丈夫死了。
葬礼刚结束，我就把他带回了家。
家人以为我要把他供起来。我笑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骨灰盒。哗啦一声，倒进我家猫的豪华智能猫砂盆里。
小姑子当场吓晕过去。
我婆婆指着我。
“江眠！你疯了！”
我拿起猫砂铲，优雅地翻动着。
“别急，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
1
三小时前，民政局门口。
顾清辞站在台阶下，身形清瘦。
他手里捏着一本暗红的离婚证，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江眠，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站在他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爱？顾清辞，你配吗？”
“江家养了你三年，你一个画画的，连一幅画都没卖出去。”
“我为了你，跟家里闹翻，从江氏集团的继承人变成一个笑话。”
“现在我累了，不想再为你付出了。”
他缓缓转过身，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
“好，我明白了。”
一张银行卡被他塞进我手里。
“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有五万块。”
“这是我这三年，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他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我看着那张卡，轻嗤一声，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五万块？打发叫花子呢。
我江眠，就算落魄了，也看不上这点钱。
手机震动，是我那个好堂妹江柔发来的消息。
“姐，奶奶让你晚上回家吃饭，庆祝你脱离苦海。”
我回了一个字：“滚。”
江柔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
“姐你怎么说话呢？奶奶也是为你好，那个顾清辞根本配不上你！”
“对了，你跟他要补偿了吗？他白吃白住我们江家三年，总得吐点东西出来吧？”
我挂断电话，懒得跟她废话。
回到我的小公寓，一只布偶猫迈着优雅的步伐蹭了过来。
“元宝，妈妈回来了。”
我抱起元宝，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江家，这出戏，也该落幕了。
2
傍晚，江家大宅灯火通明。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宛如一场盛宴。
江老太太坐在主位，江柔坐在她旁边，殷勤地给她布菜。
我的叔叔婶婶，一家人其乐融融。
他们都在等我，或者说，等看我的笑话。
我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江柔最先开口，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姐，你终于想通了肯回家了？”
“哟，还抱着个盒子，这是顾清辞留下的遗物？”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客厅中央，那里放着元宝的猫砂盆。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打开了木盒。
哗啦——
我把里面的“骨灰”倒进了猫砂盆。
整个客厅死一般寂静。
江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江眠！你……你疯了！那是顾清辞的骨灰？”
老太太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地上。
“你这个孽障！人死了你还要这么作践他！”
我拿起猫砂铲，慢条斯理地搅拌着。
“他活着的时候，你们不也一样作践他吗？”
“说他是废物，是小白脸，是江家的耻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