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堵在门口,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怨毒。
“江眠,你别得意!”
“就算你有股份又怎么样?公司上下都是我的人,你一个光杆司令,能做什么?”
我懒得跟她废话,对身后的秘书点点头。
“王秘书,通知人事部和保安部,江柔小姐从今天起被解雇了。”
“她办公室里的私人物品,限时十分钟之内清走,否则,全部当垃圾处理。”
王秘书是我爸以前的心腹,对我忠心耿耿。
“是,江总。”
江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敢!我是江家的人!”
“江家?”我笑了,“从今天起,我说了算。”
两个保安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江柔。
“江眠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江柔的咒骂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电梯口。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
里面被江柔布置得粉嫩俗气,充满了香水味。
我皱了皱眉。
“王秘书,把这里的东西全部扔掉。”
“办公桌换成黑色的,窗帘换成灰色的,再给我泡一杯黑咖啡。”
“是。”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这三年来积压的烂摊子。
江海峰和江柔这对父女,把公司当成了自家提款机。
各种混乱的账目,见不得光的合作,看得我触目惊心。
看来,只是把他们赶出公司,太便宜他们了。
一下午的时间,我都在开会和签署文件。
整个公司高层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所有江海峰和江柔的亲信,全部被我开掉。
那些被排挤打压的老员工,官复原职。
整个江氏集团,风声鹤唳,但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傍晚,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
打开门,元宝没有像往常一样扑过来。
我心里一紧,在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阳台找到了它。
它趴在猫窝里,精神萎靡,旁边的食盆和水碗都空了。
我这才想起来,今天忙得忘了给它添粮添水。
我心里一阵愧疚,赶紧给它准备猫粮。
看着元宝狼吞虎咽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顾清辞。
这三年来,都是他在照顾元宝。
他会每天给元宝梳毛,陪它玩耍,甚至还学会了做猫饭。
他说,元宝就像我们的孩子。
我甩了甩头,把这些思绪赶出脑海。
江眠,别想了。
你和他,已经结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事业。
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划开接听,对面传来一个清冷的男声。
“江总,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
我愣住了。
“你是……顾清辞?”
5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看来江总还没忘了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想问问江总,我留在你那里的画,什么时候方便取一下。”
画?
我这才想起来,公寓里还堆着他这三年画的所有作品。
几百幅画,堆满了整个书房。
我曾经嘲笑他,画得再多有什么用,一幅都卖不出去。
他只是笑笑,说:“我只画给你一个人看。”
现在想来,多么讽刺。
“随时可以。”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