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人群后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站到柜台前,仿佛刚才那个被围观的“小丑”不是我。
我对苏晚点了点头,语气平淡:“苏经理,辛苦了。所以,鉴定结果是什么?”
苏晚保持着微微躬身的姿势,声音清晰而沉稳:“江先生,这款Capucines手袋,是今年春季巴黎总部为全球VVIP客户特别定制的‘星空’系列,全球限量一百只,每一只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您这只的编号是‘J-007’,是采用顶级Taurillon小牛皮,由路易威登工坊首席工匠皮埃尔·杜邦先生亲手缝制,五金配件均为纯钢镀钯,镶嵌了南非碎钻。市场估价……暂无,因为它是非卖品,是身份的象征。”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张倩和她那帮闺蜜的心上。
非卖品?
首席工匠亲手缝制?
镶嵌南非碎钻?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她们无法理解的、碾压式的奢华。
张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涨红变成了煞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引以为傲的“火眼金睛”,在这一刻成了天大的笑话。
王莉莉更是“妈呀”一声,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她那东北大碴子味的惊叹,在此刻显得格外滑稽。
“不……不可能……”张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他……他就是一个普通上班的,他怎么可能……”
苏晚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她抬起头,眼神里带了一丝冷意:“这位女士,江先生是我们万象集团最尊贵的客人。别说这只包,就是这整座万象中心,都是江先生家里的产业。请您注意您的言辞。”
轰!
如果说刚才苏晚的话是一记重锤,那这句“整座万象中心都是江先生家里的产业”,就是一颗引爆全场的原子弹。
周围看热闹的顾客们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看向我的眼神瞬间从“看好戏”变成了“看神仙”。
张倩的腿一软,要不是扶着柜台,她当场就得跪下。她的眼神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恐惧,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对绝对权力和财富的恐惧。她终于明白,自己今天到底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而林蔓蔓,她的反应最为复杂。
她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悔恨,有狂喜,还有贪婪。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那张漂亮的脸蛋都有些扭曲了。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扑过来,想抓住我的胳膊,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江帆!阿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我刚才都是在配合你演戏的!对,就是演戏!我想看看这帮拜金女的丑恶嘴脸!”
她一边说,一边还狠狠地瞪了张倩一眼,仿佛刚才跟她们站在一起的不是她自己。
这变脸速度,川剧大师看了都得直呼内行。
我心里冷笑一声,不动声色地侧身,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
她的手抓了个空,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我没看她,而是看向已经面如死灰的张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张倩女士,”我慢悠悠地开口,“现在,鉴定结果出来了。你刚才说的赌约,还算数吗?”
张倩浑身一抖,嘴唇哆嗦着,求助似的看向林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