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以前是瑶瑶不懂事，得罪了你。我这个当爹的，没教育好她，是我的错！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他真的，开始在地上，一下一下，脑袋突然惊起。
地板，是冰冷的大理石。
那“咚咚”的声音，听得我心里，一阵舒爽。
“瑶瑶！还愣着了！快给姜小姐道歉！”宋建华冲着女儿，嘶吼。
宋浑瑶身体一颤，抬头，看着我。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又不甘。
“姜宁，”她咬着牙，从牙缝里，错了几个字，“对……不……起。”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我掏掏耳朵。
“对不起！”她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哭腔。
“还是听不见。”
“对不起！！！”她几乎是，尖叫了出来。
“嗯。”我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我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
“宋先生，”我看着地上那个，卑微得像条狗的男人，“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您愿意放过我们，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我笑了，“那如果，我要你，从这里爬出去呢？”
宋建华的身体，僵住了。
他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让他爬出去？
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怎么？”我挑了挑眉，“不愿意？”
“愿意！愿意！”没等他回答，旁边的宋瑶，就抢着说道。
她现在，是真的怕了。
她怕我，真的会，毁掉了她们宋家。
她拉了拉宋建华的衣袖，哭着说：“爸，爬吧……求你了……”
宋建华看着女儿，又看着我。
最终，他那点可怜的自尊，还是被破产对的恐惧，彻底击垮了。
他趴在地上，像一条真正的狗一样，开始往门口，爬去。
我看着他，笑了。
“等等。”
我叫住他。
他停下来，真相，用一种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我。
他以为，我心软了，要放过他了。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
“宋先生，你记不记得，昨天，在食堂，你女儿跟我说过一句话吗？”
“她说，有些人，生来就在云端。而我，只是配烂在泥里。”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对他说：
“现在，我想把这句话，还给你们。”
“好好享受，烂在泥里的滋味吧。”
7. 父亲
宋家，破产了。
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
我爸的手段，向来如此。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不给对手，留下任何眼神，喘息的机会。
宋建华，因非法集资和商业诈骗，被判了二十年。
宋瑶，一夜之间，从云端的公主，跌进了泥里。
我听说，她变卖了自己所有的名牌包和首饰，租了一套房子，开始打工赚钱。
她再也不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圣樱校花了。
学校里，那些曾经跟在她身边，摇旗呐喊的小姐妹，现在，都对她来说，避之不及。
甚至，还会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嘲笑她。
风水轮流转。
这个道理，她现在，应该，比谁都懂。
我没有再关心她的事。
因为，她已经，不配做我的对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