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玩笑,让我现在在医院里没法做人!所有人都当我是靠出卖身体上位的!这对一个学者的声誉是致命的!”
“有那么夸张吗?”
周宴的眉头拧得更紧,
“身正不怕影子斜,过段时间风头就过去了。你的学术能力,我爷爷最清楚,不会因为这点闲话就动摇对你的信任。你别太上纲上线。”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根本不明白,那句“玩笑”里藏着多深的恶意,能怎样彻底毁掉一个女性的职业生涯。
他选择了最省事的方式,安抚我,然后给他未婚妻开脱。
或许是被周宴说了几句,当天下午,宋瑶居然大骂光临了我的办公室。
她挎着最新的限量款包包,像一头雄狮在巡视领地:
“陈教授,没打扰你吧?”
她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办公室外竖着耳朵的人听清楚。
我抬起头:
“宋小姐有何贵干?”
她脸上挤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我是来道歉的,订婚宴那天,我说话是有点冲,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让你多心了,还闹出这么多是非,真是不好意思啊。”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忽然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语速飞快:
“你早就跟阿宴有一腿了吧?不然我未来公公和阿宴凭什么把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你?装什么清高学者,给谁看呢?”
一股混着愤怒的恶心感直冲天灵盖,我猛地向后靠,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冷笑道:
“宋瑶,你是不是脑子里除了男女那点事就没别的了?”
“我陈清行得正、坐得端,我跟周老院长、跟周宴,只有师生之谊和同事之情。”
“当年他毕业论文都过不了,是我手把手带他拿下国际金奖,让他一战成名。整个仁和医院的董事会,见了我都得客客气气喊一声陈教授。你现在跑来问我有没有睡自己的学生?你不嫌脏,我都嫌恶心!”
周老院长创业艰难,全靠我导师的团队提供了核心技术支持,才有了仁和的今天。
老院长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
“陈教授就是我的定海神针,以后在仁和,陈教授的话就是最高指示。”
甚至到现在,医院每年最大的一笔科研投资,都来自我导师介绍的公司投入。
宋瑶的脸色瞬间垮了,她显然没料到还有这层关系。
这下总该闭嘴了吧?
她冷笑一声:
“喊得再好听有什么用?又不是亲的!”
“古代那些书生还拜女先生为师呢!最后呢?不都搞到床上去了?你这个老师当得可真妙啊,既占了名分,方便出入,背地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是更方便了?”
我气得浑身都在抖,这人脑子里是装了多少黄色废料?
我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
“宋小姐,你的歉意我心领了,如果没事,我还要工作。毕竟,”
我意有所指,
“我不像有的人,每天只需要琢磨怎么造谣生事。”
03
宋瑶继续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声音挑衅:
“怎么?心虚了?”
“拿个破老师的名头就想压我?”
陈清,你做梦吧,仁和未来的女主人只能是我!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个仗着长辈关系,死赖在医院不走,削尖了脑袋想攀高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