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这样吧，李经理。明天下午，你和江涛来我公司楼下的咖啡馆。我请你们喝茶。”
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松，就像约朋友聊天一样。
“你的项目计划书，财务模型，还有公司的相关资质文件，都带上。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那个李经理此刻的表情。
肯定很精彩。
“陈小姐，你这是……”
“李经理，我的工作，就是做风险评估。”我关掉火，把炒好的菜盛进盘子里，“我每天要看几十个项目，过手的资金上亿。你那个五百万的项目，值不值得我花一个小时，取决于你明天带来的材料，够不够硬。”
我没等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我知道，他会来的。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任何一个潜在的“客户”，都不会轻易放过。
更何况，是一个看起来马上就要被说服的“客户”。
第二天下午四点。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咖啡馆。
还是上次那个位置。
我点了一壶龙井。
茶香袅袅。
四点整，江涛和那个李经理准时出现了。
李经理大概四十岁，微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一见面，他就热情地伸出双手。
我站起身，只伸出一只手，跟他轻轻握了一下。
“李经理，你好。”
然后我看向江涛。
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三人落座。
我给他们倒上茶。
“李经理，时间宝贵，我们开始吧。”
李经理搓了搓手，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文件。
正是昨天我要他带的那些。
他把文件推到我面前，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陈小姐，请过目。我们公司，经得起任何考验。”
我拿起那份项目计划书。
翻开第一页，我就笑了。
他连装都懒得装。
这本计划书的模板，和我上周毙掉的一个“区块链养猪”项目，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把“猪”换成了“有机蔬菜”。
我没说话，继续往下翻。
市场分析，照搬的百度百科。
技术团队，几个外国人的照片，名字都没换，我搜了一下，一个是俄罗斯的数学家，另一个是美国的电影演员。
最可笑的是财务模型。
那个投入产出比，夸张到连高利贷都不敢这么写。
我看得很快。
不到十分钟，就翻完了所有材料。
整个过程，李经理一直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讲解，唾沫横飞。
江涛则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在旁边，不停地点头。
我把所有文件合上，整齐地叠好，推了回去。
然后，我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李经理也停了下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陈小姐，怎么样？我们的项目，是不是很有前景？”
江涛也紧张地看着我，嘴唇都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