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
可他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没关系，摸吧，纸糙，不碍事。」
我深吸一口气。
指尖终于碰到了画纸。
很真实。
不是梦。
我指尖沿着画里女子的眉峰慢慢滑过。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深。
阿瑶。
到底是谁？
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样？
他为什么要画她？
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打转。
我要慢慢弄清楚这一切。
我抬起头。
看着他的眼睛。
笑了笑。
「你画得真好。
比我见过的所有画都好。」
他听见这句话的时候。
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像是很久没笑过了。
我心里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4
从今天起。
我要跟着他画画，吃饭。
看他每天都在做什么。
我要弄清楚那幅小像的秘密。
这可能是我唯一能找到有缘人的机会。
我跟着他下山的时候。
他手里还攥着那幅画。
走两步就回头看我一眼。
怕我跟丢了。
我故意放慢脚步。
看他慌慌张张转身找我的样子。
心里偷偷乐。
到了村口。
他把画叠好塞进怀里。
挠了挠头说。
「我家就在前面那间瓦房，你要是不嫌弃，先住我那儿？」
我赶紧点头。
怕慢一秒他就改主意了。
接下来几天。
我天天跟着他。
他去溪边写生。
我就坐在旁边捡石子。
他画到太阳落山。
我就帮他收拾画具。
他偶尔会盯着我发愣。
嘴里小声念叨「阿瑶」。
我听见了也不戳破。
就笑着问他「阿瑶是谁呀」。
他每次都赶紧转移话题。
耳朵尖还会红。
这天早上。
他说要去村西头的竹林画画。
我跟在他身后。
刚走进竹林就听见有人喊救命。
他拔腿就往声音那边跑。
我也赶紧跟上。
到了地方就看见。
一个穿粗布衫的汉子躺在地上。
腿肚子上有两个黑窟窿。
血顺着裤腿往下流。
旁边还蜷着条死蛇。
三角脑袋，看着就有毒。
汉子脸色惨白。
手捂着伤口直哆嗦。
「救…救命…」
他蹲下去想撕衣服帮汉子包扎。
可手刚碰到汉子的腿。
汉子就疼得叫出声。
「疼…疼死我了…」
我看着汉子的脸越来越白。
嘴唇都发紫了。
心里一急。
忘了不能用仙力的事。
手指悄悄捏了个诀。
一丝白光顺着指尖飘出去。
钻进汉子的伤口里。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
汉子的呼吸就平稳了。
脸上也有了点血色。
他愣了一下。
赶紧摸汉子的脉搏。
「咦？不碍事了？」
汉子也撑着坐起来。
摸了摸腿肚子。
「不…不疼了？」
我正想把仙力收回来。
就听见身后有人喊。
「妖…妖怪！」
我心里咯噔一下。
回头就看见。
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头站在那儿。
眼睛瞪得溜圆。
盯着我刚才发仙力的手。
老头手里的锄头「哐当」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