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沈橙音正在家里赶一个插画项目,突然觉得小腹右侧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以为是吃坏了肚子,想忍忍就过去,可疼痛越来越厉害,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衣服。
她挣扎着拿起手机,想打给萧云峰,却又觉得不好意思麻烦他。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拨通了急救电话。
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疼得快失去意识了。医护人员把她抬上救护车,问她有没有家属陪同,她摇了摇头,说:“我一个人。”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萧云峰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声音虚弱:“云峰,我……我在救护车上,好像是阑尾炎。”
“你在哪个救护车上?要去哪个医院?”萧云峰的声音瞬间变得紧张。
“我不知道……好像是市中心医院。”沈橙音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你别担心,我马上过去。你乖乖听话,医生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很快就到。”萧云峰的声音像一颗定心丸,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需要紧急做阑尾炎手术。沈橙音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手都在抖。就在她准备进手术室的时候,萧云峰赶到了。
他跑得满头大汗,西装外套皱巴巴的,看到沈橙音,立刻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橙音,别怕,我在这里陪你。手术很快就会结束的,我在外面等你。”
沈橙音看着他担忧的眼神,眼眶突然就红了。她点了点头,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顺利,一个小时后就结束了。沈橙音醒来的时候,看到萧云峰坐在病床边,趴在床边睡着了。他的头发有些凌乱,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显然是一直守在这里。
她轻轻动了动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萧云峰立刻醒了,看到她醒了,脸上露出笑容:“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谢谢你,云峰。”沈橙音的声音还有点虚弱。
“跟我还客气什么。”萧云峰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医生说你刚做完手术,要多喝水,先喝点水吧。”
沈橙音小口喝着水,看着萧云峰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暖暖的。她想起以前她生病的时候,上官砚总是说“你自己去医院看看,我这边忙着呢”,从来没有像萧云峰这样,放下一切来陪她。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上官砚踩着仓促的脚步走了进来。他西装领口还沾着风尘,显然是刚从别处赶来,可目光扫过病床上的沈橙音,又落到旁边守着的萧云峰身上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被乌云罩住,连周身的空气都跟着冷了几分。
“沈橙音,你生病怎么不告诉我?”他几步走到病床边,语气里没有半分担忧,反倒裹着明显的责备,仿佛她生病不通知他,是什么不可原谅的错。
沈橙音抬眼看向他,眼底平静得像一潭没有波澜的湖水,没有惊讶,没有委屈,更没有从前的期待,只淡淡开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已经分手了。”每一个字都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像一道无形的墙,将他彻底挡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