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比以前清瘦了些，但气色很好，穿着合身的西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起来沉稳又干练 —— 听说他病好后，跟朋友合伙开了家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陈默。” 苏晚叫住他，声音发颤。
陈默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水：“有事吗？”
“我……” 苏晚攥着衣角，手指发白，“我知道错了，陈默。我不该听林薇薇的话，不该跟你离婚…… 我们复婚好不好？”
她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像以前每次吵架后那样，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以前只要她一哭，陈默就会立刻心软，把她抱进怀里，说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
可这次，陈默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上前，也没有安慰。
“苏晚，” 他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已经离婚半年了。”
“我知道，可是我后悔了！” 苏晚上前一步，想拉住他的手，却被他轻轻避开。
“后悔也没用了。” 陈默的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我生病的时候，你在跟张总约会；我住院的时候，你在听林薇薇说我的坏话；我最难熬的时候，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一句。”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曾经很爱你，愿意把所有好的都给你。可感情就像一杯水，倒空了，就再也装不回来了。”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浅粉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看见陈默，眼睛立刻亮了：“陈默，复查报告拿了吗？医生怎么说？”
女孩走到陈默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然后才注意到苏晚，礼貌地笑了笑：“你好。”
陈默对女孩笑了笑，那笑容是苏晚从未见过的温柔：“医生说恢复得很好，以后不用常去复查了。”
他转头看向苏晚，语气平静：“这是我女朋友，林溪。我们准备下个月订婚。”
苏晚看着陈默和林溪相视而笑的样子，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像一场梦。她曾经拥有过这样的温柔，却被她亲手打碎了。
林溪似乎看出了她的难过，轻轻拍了拍陈默的胳膊，小声说：“要不，你们再聊会儿？”
陈默摇了摇头，对苏晚说：“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以后过得好。”
说完，他就带着林溪转身离开了。苏晚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林薇薇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听见林薇薇急切的声音：“晚晚，我跟你说，陈默现在混得可好了，开了家大公司！你赶紧去跟他复婚，要是能复婚，以后咱们就能跟着沾光了！”
苏晚看着窗外，陈默和林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里。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林薇薇，我们以后别联系了。”
说完，她挂断电话，把手机里林薇薇的联系方式拉黑，然后转身走出咖啡馆。
阳光照在她身上，有点刺眼，却也让她突然清醒 ——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错，犯了就再也弥补不了。她以后的路，要自己慢慢走，再也不会被别人的话牵着鼻子走了。只是心里那个叫陈默的位置，大概会空很久很久。
05 绿萝的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