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哭啊。” 方笑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点不服气，“我现在生物选择题正确率已经从 60% 提到 85% 了。”
“我物理的力学题正确率也到 70% 了。” 韩澈瓮声瓮气地说，“虽然离姜湵年还差远了，但比之前进步多了。”
季临川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打火机，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化学实验题我已经能背下来二十种常见错误了，上周老师还夸我操作规范。”
慕南枝看着跳动的烛火，轻声说：“我整理了近五年的物理初赛真题，发现光学和力学占比最大，我们可以重点突破这两块。”
烛光在每个人脸上跳跃，把少年们的眼睛映得亮晶晶的。姜湵年低头看着手机屏幕，“学科竞赛互助组” 的群里正不断跳出消息：傅清淮分享了数学解题技巧，季临川发了化学实验视频，方笑笑上传了生物易错点总结。
跳闸持续了半个小时，等灯光重新亮起时，大家都有些恍惚。姜湵年发现自己的物理题已经解完了，傅清淮的数学手册上多了几行新的解题思路，方笑笑的生物笔记上又多了张便利贴，韩澈的物理练习册上画满了光路图，季临川的化学实验手册上沾了点烛泪，慕南枝的笔记本上，烛光留下的阴影恰好落在 “加油” 两个字上。
十月的风带着凉意钻进教室时，竞赛初赛的气息越来越近。同学们的眼下都多了淡淡的青黑，书包里的竞赛辅导书越来越厚，“学科竞赛辅助组” 的群消息从早到晚不断。有人在群里问难题，很快就有好几个人回复；有人分享好的学习方法，大家纷纷收藏；有人因为模拟考失利情绪低落，总会收到一堆鼓励的表情包。
10 月 27 日晚上，晚自习结束后，六个人像往常一样留在教室刷题。窗外的月光洒在课桌上，把习题册上的字迹照得格外清晰。姜湵年合上物理错题本，发现最后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被人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旁边写着：“加油，你可以的。”
傅清淮收起数学手册，忽然说：“明天初赛，不管结果如何，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努力。”
“肯定能进竞赛队的。” 季临川拍着胸脯，“我昨天做了套化学模拟卷，拿了 92 分。”
方笑笑的眼睛亮晶晶的：“我的生物也准备好了，就算遇到难题，想想我们一起努力的这些日子，也不会怕的。”
韩澈挠了挠头：“大不了再来一次，反正我学到了很多物理知识。”
慕南枝看着大家，轻声说：“谢谢你们。”
姜湵年看着眼前的伙伴们，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这段忙碌的日子里，有过解不出题的烦躁，有过模拟考失利的沮丧，有过熬夜刷题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互相鼓励的温暖，是共同进步的喜悦，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全力以赴的执着。
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照亮了教室前排的倒计时牌 —— 距离竞赛初赛，还有 1 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