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简辰八卦动了动耳朵。
平时老板都是直接从车库走,今天特意在云洲门口停了一个小时
是在等这位小姐?
裴粥粥...是什么称呼?
刚入春,夜晚的风带着丝凉气。
裴执洲眼底,她的发丝被风吹开,又被一只白皙好看的手轻轻挽到耳后。
他敛眸,轻轻“嗯”了声。
“你也在这附近上班吗?”
“嗯。”
这附近都是大公司,桑凝没多想,手机也刚好响了。
【凝凝我在我们常去的火锅店等你~】
她抬眸,弯了弯好看的杏眼:“闺蜜约我吃饭,先走了~”
裴执洲的眉头皱起细微弧度,想说的话也随着女生的尾音飘散。
简辰没忍住看了眼后视镜。
男人眼底的失落尽显。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老板露出这样的神色,这位小姐是什么来头?
能让澳城冷面阎王苦等,还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
后座,男人清冷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思绪。
“走吧。”
“好的裴总。”
——
周一的火锅店人不少,烟雾缭绕。
“诶,你知道吗,我哥今天居然提早了好几个小时下班,平时不到十点不离开公司的人,今天居然五点就走了。”
夏芽芽顿了顿,又说:“太奇怪了,而且我总觉得上次说坏话被他发现后,他就看我不爽。”
今天下午交报告,平白无故被挑了好多刺。
差点就要留下来加班了,幸好她速度快。
桑凝眨眨眼:“你不是也看大冰块不爽嘛~”
“没错,和冰块相处很难的。”
不仅冷漠无情,铁面无私,还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她说:“我觉得我哥就是单身的命,你看人家,长得帅还要又争又抢才能有老婆,再看他,帅是帅,但是一点都不主动。”
桑凝这一顿饭下来,听了不少吐槽的话。
总结就是,冰块一点都不好,不会关心人,不会说话,而且没有感情。
吃完饭,桑凝坐着闺蜜新买不久的宝马回到了小区。
走到楼下时,一抹身影不经意从身边掠过。
夜风微凉,带来闻过几次独特的檀香。
“粥粥?”
女生温软的声音落在身后,裴执洲敛起眼底那丝不明,回头看她。
桑凝脑袋里忽然多了一个词。
缘分。
总是恰巧碰到他,还挺有缘的。
裴执洲微微挑动眉尾,看了眼她手中的袋子:“嗯。”
他没有停留,自顾往前走。
明明很修长的腿,走的却不快,像是刻意放慢,等身后的人追上来。
桑凝小跑了两步,和他并肩。
电梯里。
她把袋子递到他面前:“这个算是戒指的回礼,不算太贵,但礼轻情意重,所以...”
话话没说完,男人立马接过袋子,生怕被抢回似的。
他抿了抿唇:“谢谢,我很喜欢。”
不是...
他还没看过呢。
但他的表情,好像真的很喜欢。
桑凝盯着他好看的脸,下一瞬,视线猝不及防交汇。
她就这么直勾勾撞进了那双浓郁深邃的目光里,之间的气氛说不清道不明。
“叮——”电梯到了12楼。
桑凝心虚收回目光,默默跟在他身后。
门内,两双拖鞋整齐摆在一起。
一大一小,都是白色,看着十分和谐。
那抹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桑凝自顾脱鞋,摆进鞋柜里,最后关门。
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换睡衣,第二件事是洗漱。
她慢悠悠做完后,打算去找男人商量件事。
桑凝老家在京城,之前两周都会回去一次,最近工作忙,改成了三周回去一次。
奶奶一直操心她的婚事,一年前,她骗奶奶说找了个澳城的男朋友。
说她们很合适,已经准备结婚了。
只是因为那个虚假的男朋友忙,才一直没带回去给她看。
奶奶对她结婚对象要求不高,唯一一条就是对她好,日子过的不那么清贫就行了。
算下来,这周五就该回去看奶奶了。
桑凝想着,走到他房门外敲了敲门:“我有事和你商量,方便聊一下吗?”
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一会才开门。
裴执洲顶着湿漉的额发,声音徐徐:“怎么了?”
男士沐浴露混着水汽隐隐渗入鼻尖,桑凝没忍住咽了咽喉咙。
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件睡袍,带子系的松散。
露出一片冷欲的肌肤和线条清晰的肌肉,腹肌上的水渍没被擦干,顺着深v下滑。
视线鬼使神差顺着那滴水珠下落,在触及到引人遐想的部位时,桑凝迅速收回目光。
闭了闭眼:“那个,这周五你有时间吗?”
“嗯,有。”裴执洲没在意,用毛巾擦了擦头发。
“是这样,我们结婚了,我奶奶一直想见见你,下周五晚可以陪我去一趟京城吗?”
她的声音明显抖了几分。
裴执洲颔首:“好,知道了。”
男人同意后,桑凝几乎没敢多停,胡乱嗯嗯两声就跑了。
女生发丝后悄然红透的耳尖不经意露出。
裴执洲弯弯唇。
垂眸看了眼自己。
故意撒上的水珠,发挥还挺好的。
他关上门,思绪辗转间,重新进了浴室。
......
桑凝回到房间。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脑袋里全是他身上独特的味道,和刚才很有冲击力的画面。
啊啊啊!
刚才怎么就能那么不客气盯着人家的肉体看啊!
(〃˙꒫˙〃)
简直就是会被当成女色狼的程度啊!
也不知道裴执洲会怎么想她,以后一定要少做这种冒犯的事情!
都怪那滴水珠,不偏不倚,刚好就落在侧边,顺着清晰的线条下落。
桑凝拍了拍逐渐滚烫的脸,试图冷静,同时不断骂自己没出息。
可作为颜控,她实在喜欢裴执洲的脸。
本来以为他只有脸帅,没想到身材也这么好...那个八块腹肌...那个腰...
一看就很有...
不对!
不能再想了!
桑凝晃晃脑袋:“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与此同时。
被冒犯的裴执洲正处于一片氤氲之间。
思绪上头,控制不了。
面前不禁浮现方才那张微微开合,粉润的唇瓣。
想再近一些。
他深深叹出一口气:“空即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