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押了多少钱？”我追问。
龙哥伸出五根手指，在烟雾缭绕中晃了晃。
“五千万。”
“他说要玩一把大的，给他那个叫什么可可的小宝贝，一个天大的惊喜。”
龙哥看着我煞白的脸，轻蔑地笑了笑。
“看你这么可怜，哥再告诉你个秘密。”
他凑近我，压低了声音。
“你老公跟我们签了对赌协议。三天后，他那个项目收益要是达不到200%，这画，可就永远归我们了。”
“到时候，别说画了，就是你老公本人，都得留在这儿给我们打工还债。”
我走出钱庄，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是我曾经的助理，一个被谢承昀恶意排挤走的交易天才，李哲。
“瑶姐？”他的声音有些意外。
“是我。”我的声音冷静而决绝，“我发一份资料到你邮箱，帮我一个忙。”
“帮我做空谢承昀的‘明日之星’，我要他，血本无归。”
我将从谢承昀电脑里拷贝出的所有资料，打包发给了他。
不到一分钟，李哲的电话就打了回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战栗。
“瑶姐，这里面的东西……”
“能让他万劫不复吗？”我打断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他斩钉截铁的声音。
“足够了。”
“瑶姐，等您这句话，我等了整整三年了。”我回到家时，谢承昀正意气风发地打着电话。
“明日之星”项目前期的暴涨，让他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封神金融圈的模样。
看到我回来，他挂断电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妄和得意。
他将那份“资产增益授权书”再一次甩到我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签了它。”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明天，我就带你去看你妈，顺便把手术费结了。”
他以为，拿我母亲来要挟，我就一定会屈服。
上辈子，我的确是。
但这辈子，我看着他那张志得意满的脸，心中只有冷笑。
我垂下眼帘，拿起笔，在他满意的注视下，一笔一划地，签下了我的名字——秦书瑶。
他得意地收起文件，转身又去打电话炫耀他的“战绩”。
他没有看到，我签下的那份文件，早已被我偷梁换柱。
那是我让律师朋友连夜拟好的“代持与风险隔离”版本。
授权书的核心条款被我改成了：我作为资产名义持有人，授权谢承昀进行全权投资操作，但一切投资决策、操作行为及产生的法律后果、财务风险，均由实际操作人谢承昀个人独立承担。
我只是个傀儡，而他，才是那个要上断头台的死囚。
签完字，我走进卧室，反锁了房门。
我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海外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
“瑶瑶？”
“老师，是我。”
电话那头，是我早已隐退江湖多年的华尔街恩师，曾经叱咤风云的资本巨鳄。
我动用了我用私房钱经营多年的海外账户，那是我为自己建立的秘密王国，连谢承昀都不知道的存在。
“老师，可以开始了。”
“好。”老师没有多问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