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为了讨好裴哥,什么恶心事都肯做?”
“会所那个视频你们看了没?我的天,真是豁得出去,一点脸都不要了!”
“听说,她还给你们送情qu用品呢。哈哈哈。”
“所以说啊,人至贱则无敌嘛!为了攀高枝,尊严算什么呀?”
“裴哥也不嫌烦,这种货色也能忍三年,要不是雪姐你回来了……”
楚予诗将重新沏好的茶递给上官雪。
上官雪端起来,便泼在楚予诗的身上。
“太烫了!你想烫死我吗?”
“笨手笨脚的!”
楚予诗被淋了一头一脸。
还好茶水并不烫,恰好的五十五度,根本烫不了人。
上官雪突然将自己的博美犬抱在怀里,柔声细语地对狗说。
“宝贝,离她远点,别让那些不干净的人碰到你。我怕你会生病。”
几个女人发出心领神会的的嗤笑声。
楚予诗垂着眼,又重新给上官雪倒了一杯茶。
她才抽出纸巾来擦了擦脸上身上的水渍。
那些不相干的人,她们的嘲笑和辱骂无关紧要。
她只能安慰着自己。
只剩下四天了,很快,一切都要结束了。
4.
下午,下了一场雨。
上官雪让楚予诗去阳台收衣服。
她刚走出去,阳台的门就被砰地关上了。
上官雪坏笑着说:
“唉,不好意思,阳台门坏了,打不开了。”
“等晚上裴御来了,看他能不能打开吧。”
楚予诗知道她是故意的。
冬天的雨很冷很冷。
雨打湿了楚予诗单薄的衣衫。
她抱紧双臂,湿漉漉地站在阳台的角落里,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上官雪则裹着柔软的羊绒毯陷在沙发里,隔着玻璃,欣赏着她的狼狈不堪。
傍晚,裴御来了,她才将楚予诗从阳台放出来。
晚餐时分,楚予诗给上官雪盛了一碗热热的鸡汤。
上官雪却假装被烫到了手,汤碗一翻,一碗滚烫的鸡汤便泼了楚予诗的身上。
上官雪捂住心口,惊呼出声。
“阿御!她给我盛的汤好烫啊。她这是想烫伤我呢。还好我躲闪得快。”
裴御的目光扫过楚予诗胸前狼藉和红肿起来的皮肤,眉头蹙起。
“楚予诗,你还能不能做好一件事?总是毛手毛脚的!”
楚予诗没有辩解。
汤很烫,皮肤灼痛,沾了汤的衣服黏在身上,很难受。
她低下头,忍住心中的怒火。
汤汁一滴滴落下,在地上晕开肮脏的污迹。
“呀,地上好脏,楚予诗,麻烦你弄干净吧。”
楚予诗只好将趴在地上将地上的汤汁擦干净。
夜深了,上官雪让她站在卧室门口,等着她的召唤。
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声响。
上官雪娇柔做作的呻吟,裴御低沉粗重的喘息,以及床架的细微晃动声……
楚予诗僵硬地站在门口。
她捂住耳朵,却还是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胃里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不得不死死咬住牙关,压下喉咙里的干呕。
真恶心,他们真恶心!
这不是嫉妒,而是纯粹的、生理性的厌恶。
每一秒都很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的动静终于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