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温末日降临前一天,我激活了超级农场空间。 别人在冰雪里挣扎求生,我在空间里收割小麦。 当幸存者为一包饼干拼命时,我正考虑明年是种水稻还是玉米。 官方避难所断粮第三天,我开着改装铲雪车送来二十吨粮食。 他们叫我救世主,我笑了笑:“别误会,我只是个种地的。” 极寒第七年,我拥有了一片末日里唯一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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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来了。
不是疼痛,不是声音,是某种更尖锐、更冰冷的东西,像一根淬了冰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脑海深处。
林玲正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是本地超市的线上促销广告,“限时秒杀”的红字刺眼。几乎是同一瞬,视野被毫无征兆地刷屏——不是超市的廉价卫生纸或临期牛奶,是画面。破碎的,混乱的,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寒意,蛮横地挤占了她的全部视觉神经。
冰封的城市,扭曲的钢筋从皑皑白雪里刺出,像巨兽的骸骨。死寂的街道,风卷着雪沫,发出空洞的呜咽。一张张青紫浮肿的脸,僵硬地倒在角落,眼球浑浊,覆盖着白霜。还有……啃食……同类相食的,血淋淋的,在绝对的寒冷与饥饿面前,尊严和道德被碾得粉碎的场景。
她猛地闭上眼,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手撑住冰冷的料理台边缘,指节瞬间用力到发白。
又来了。
这种该死的、无法控制的“预知”或者别的什么。从小到大,偶尔会这样,毫无规律地看到一些未来的碎片,有时无关紧要,有时……关乎生死。但从未像这次,如此汹涌,如此具象,如此……铺天盖地。
冰冷的绝望感,透过那些碎片,几乎要冻僵她的血液。
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令人作呕的幻象,目光重新聚焦在手机屏幕上。日期清晰地显示着:10月15日。
一个毫无关联的数字,伴随着视野里最后闪过的、街道电子屏残影上的日期——10月20日,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了她的意识里。
10月20日。
距离今天,还有五天。
心脏骤然缩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那些画面不是遥远的未来,是五天之后!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颤抖的手指退出促销广告,点开天气APP。未来一周,本市天气预报异常简单,清一色的“晴”,气温在15到25度之间徘徊,典型的、舒适的秋季天。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她切换到全球气象图,手指快速滑动。几条不起眼的短讯夹杂在各类国际新闻里:“北极圈突发强寒流,范围及强度史上罕见”、“西伯利亚冷空气异常活跃,或影响远东地区”、“多名气候专家称观测到前所未有低温涡旋,路径不明”。
路径不明……
林玲的脊背窜上一股寒意。她几乎是扑到书桌前,掀开笔记本电脑,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搜索引擎,关键词:“全球”、“异常低温”、“寒潮预测”、“气候模型”。
大量的、杂乱无章的信息涌出。有专家的谨慎分析,有民科的末日预言,有官方安抚性的“正在密切关注”,也有零星几个被迅速删除的帖子,用惊恐的语气描述着无法想象的降温速度和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