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黑见状,举着护妹链往暗主的方向拦,链身的红光裹着他的魂体,链尾往暗主的手腕缠去:“你别想碰核心!你害了那么多魂,让他们忘全忆,俺不让你再作恶!” 链刚碰到暗主的手腕,暗主就疼得龇牙咧嘴,他的魂体泛了黑,是链上的生魂气在蚀他的反序气,“你这链上有生魂气!你作弊!”

“这不是作弊,是正义!” 小黑往链里输了些魂气,链身的红光更亮了,“你用核气让魂忘全忆,俺用生魂气护魂忆,这才是公平!俺记着妹的样子,记着帮过俺的魂,记着陈塘关的暖,这些都是俺的念想,你灭不了!”

小绿也往核的方向跑,生魂气像道绿箭,射向核心,绿气顺着灯绳往里渗,核心泛的灰更浓了:“俺帮你蚀核心!俺不让核成!俺要让所有魂都记着自己的家,记着自己的娘,记着所有的暖!” 她往核里输了些生魂气,核身突然颤了颤,反序纹开始裂,黑液从缝里渗出来,散在台顶的星砂上。

暗主见核心要裂,魂体抖得更厉害了,他往核的方向扑,想抱住核,却被哪吒的灯绳拦在三尺外:“你别想碰核!你所谓的公平,是让所有魂都成没有忆的空壳,这不是公平,是残忍!” 哪吒的声音里满是厉,灯芯的妹妹魂影也泛了绿,往暗主的方向飘了些,“宇宙的美,不在于所有魂都一样,而在于每个魂都有自己的忆,有自己的念,有自己的牵挂 —— 有人记着娘的粥,有人记着妹的笑,有人记着护脉的诺,这些才是宇宙的魂!”

核突然 “咔嚓” 裂了道缝,核心泛的灰更浓了,核气散得更快了,像黑云被风吹散般,往域内飘去。域内被灭忆的魂们吸到散了的核气,突然都醒了过来:有个穿蓝布衫的宇魂,记起自己是星探,举着魂脉枝往台顶跑,喊着 “俺要去宇心台看星”;有个系着围裙的魂,记起自己是星砂粥灶师傅,攥着粥勺往台顶赶,说 “俺要给大家熬星砂粥”;还有个扎着双丫髻的童魂,记起自己叫妞妞,抱着块星砂石往小绿的方向跑,笑说 “俺要跟你一起护忆”。

暗主瘫坐在台顶的反序石上,看着裂了缝的核,眼泪掉了下来,滴在核上,核的光又暗了些:“俺不服…… 俺只是想让所有魂都公平…… 俺见善人早夭,恶人长命,俺心里疼…… 俺以为让他们忘全忆,就能让他们不再苦……” 他的声音里满是悔,魂体泛的黑也淡了些,“俺错了吗?俺真的错了吗?”

“你错在把自己的执念,当成了所有魂的希望。” 哪吒往暗主的方向走,灯绳的蓝金光裹着他,“苦也是魂的一部分,有苦才有甜,有忘才有记,这才是轮回的本意。你看那些醒了的魂,他们记着苦,却更记着甜 —— 记着娘的粥甜,记着妹的笑暖,记着护脉的诺重,这些甜,才是他们活下去的劲。”

核又裂了道缝,黑液从缝里渗出来,散在星砂上,核的光彻底暗了,像颗灭了的黑太阳。域内的序气慢慢回了,泛着淡绿的光,裹着醒了的魂们,往各自的域走:星探往未知宇的方向去,粥灶师傅往灭序域的粥灶走,妞妞跟着小绿,说要去陈塘关看糖画。

就在这时,哪吒的魂灯突然晃了晃,灯芯的蓝金光里映出道泛五彩的影 —— 是四域 “序连阵” 的影,阵里缠着魂界、灭序域、未知宇、灵脉域的序气,像四条彩带,正往中央的 “本源海” 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