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勉强挤出笑容，“可能是被刚才那一摔震到了。”
她点点头，没再多问。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
第二天早上，沈清辞要去市区开会。我开着她的劳斯莱斯上了高架桥，心情依然沉重。天庭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查探真相？
正想着，前方出现一个急转弯。我习惯性地踩下刹车。
踩空了。
刹车踏板直接踩到底，车子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
“刹车失灵了！”我大喊一声，方向盘在手中疯狂震动。
沈清辞瞬间清醒过来，看到前方就是护栏和几十米的高架桥下。她没有尖叫，只是紧紧抓住座椅扶手，脸色煞白。
千钧一发之际，我暗中调动仙力，手掌贴在方向盘上。一道微弱的金光从掌心涌出，强行控制着失控的车子。
“咣当——”车子重重撞在护栏上，前车头严重变形，但我们没有冲下高架桥。
烟雾弥漫中，我闻到一股熟悉的妖气——和那天在顾延之身上闻到的一模一样。
这不是意外，这是在灭口。
“你没事吧？”我转头看向沈清辞。
她摇摇头，但眼神变得异常复杂。她盯着我看了很久，然后说：“你不是普通人。”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确实不是。”
沈清辞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拨通了120和122。等救援人员到达后，她全程表现得像个受惊的普通女性，完全没有提及任何异常。
回到家中，沈清辞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是她第一次用平等的、而非雇主的眼神看我。
“风彻，我想我们需要开诚布公地谈谈。”她坐在我对面，“顾天成是我杀父仇人。”
我的手微微一颤，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两年前，我父母死于车祸。交警判定是意外，但我查到了真相——是顾天成主谋的谋杀。”沈清辞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他想吞并我们沈氏的产业，我父亲不同意，所以……”
她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我和顾延之结婚，是为了联手搜集证据，将顾天成绳之以法。现在看来，你也被卷进来了。”
我放下茶杯：“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不怕我？反而主动雇佣我？”
沈清辞自嘲地笑了笑：“一个自带霸总BGM出场的'普通人'？还能准确预判妈宝男心理，一出手就是精准打击？我赌你背后有别的势力，与其让你做敌人，不如把你放在身边看清楚。”
她的眼神变得锐利：“现在我确定，你不是他们的人。”
正说着，门外传来汽车引擎声。顾延之回来了。
他推门而入，脸色比往常更加凝重。看到我和沈清辞坐在一起，他眉头微皱，但很快恢复正常。
“车祸的事我听说了，你们没事就好。”他走过来，“但我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沈清辞瞬间紧张起来：“什么消息？”
“顾天成将在三天后的集团周年庆上，宣布一项新的合作计划。”顾延之的声音很沉，“他要以合法的手段，吞并沈氏的全部产业。而且……”
他看了我一眼，显然在犹豫要不要当着我的面说下去。
“说吧，他已经知道了。”沈清辞淡淡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