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江南用气声问,“你安排的?”
“不是。”苏-牧-的-脸-色-也-很-难-看。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很快就引来了酒店的保安。
江南心急如焚,今晚的计划全泡汤了。不仅没拍到柳莺莺出轨的证据,反而惹来了第三方势力,自己还跟雇主被困在了杂物间里。
这叫什么事儿啊!
她越想越气,狠狠地瞪了苏牧一眼:“都怪你!乌鸦嘴!”
苏牧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现在怎么办?”江南问。
“等。”苏牧吐出一个字。
等?等个屁!万一保安查房查到这里,他们俩怎么解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捉奸现场旁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江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苏牧却依旧淡定。
他靠在堆满毛巾的架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
“江老板,”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戏谑,“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专业。”
“你闭嘴!”
“你怕了?”
“我怕个毛!”
“那你抖什么?”苏-牧-的-声-音-更-近-了,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
江南能感觉到他温热的身体和结实的肌肉,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地袭来,让她的大脑一阵缺氧。
“我……我冷!”她嘴硬道。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身体就覆了上来。
苏牧从背后抱住了她,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沙哑。
“这样,还冷吗?”
江南彻底僵住了。
淦!这小子,竟然敢吃她豆腐!
4
怀里的温热和耳边的呼吸,像电流一样窜过江南的四肢百骸。她活了三十年,撩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头一次被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弟弟”撩得手足无措。
“松开!”她压着嗓子低吼,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苏牧非但没松,反而收紧了手臂,整个人贴得更近了,胸膛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他低笑一声,那笑声该死的性感:“姐,你心跳得好快。”
“我他妈那是气的!”江南想给他一肘子,但两人贴得太近,她根本施展不开。这姿势,太憋屈了!
“是吗?”苏牧的唇几乎擦过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蛊惑,“可我怎么觉得,你也很紧张?”
紧张个屁!姐姐我是在盘算着,等会儿出去是先卸了你的胳膊还是先卸了你的腿!
门外的喧嚣渐渐平息,似乎是保安带走了闹事的人。
江南竖着耳朵听了听,确定安全了,才咬牙切齿地说:“可以放开我了吧,苏-大-少-爷?”
苏牧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重获自由的瞬间,江南立刻转身,想跟他算账,却在看清他眼神的刹那,愣住了。
黑暗中,他的眼睛里没有了平时的清冷和疏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像一头潜伏已久的饿狼,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猎物。
江南心里咯噔一下,那个不祥的预感再次浮上心头。
“苏牧,你……”
“姐,”他打断她,一步步逼近,将她重新困在门板和他的身体之间,“你觉得,刚才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