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出一大口血,染红了胸前的白衣。
我回头,对同样震惊的沈若冰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对她笑。
“这次,算我还你的。”
说完,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揽住她的腰,带着她一起,向身后的万丈悬崖纵身跳下。
耳边是赵天衡气急败坏的怒吼,和风声。
所谓的正道,所谓的师门。
从今往后,与我林渊,再无瓜葛。
5、
坠崖的失重感之后,是刺骨的冰冷。
我们很幸运,崖底是一处深不见底的水潭。
我因为背上那一剑,伤势过重,在落水后就彻底昏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燥的山洞里,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下,伤口也被重新处理过。
火堆旁,沈若冰正低着头,笨拙地用树枝穿着一条鱼。
她听见动静,回头看我。
见我醒来,立刻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样子,将一条烤得半生不熟、甚至有些焦黑的鱼扔给我。
“吃了。”
她的语气很硬,但她的手上,却有几个被火燎出的水泡。
我内心一暖。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然会照顾人了。
我的伤势太重,那一剑伤及心脉,必须立刻双修疗伤。
这一次,是她主导。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引导内力时,内心的紧张和一丝……羞涩。
气氛不再是之前的尴尬和警惕,而是多了一种微妙的暧昧。
我们的身体,似乎比我们的心,更早地接纳了对方。
伤势好转后,我看着她。
“为什么救我?”
“你明明可以自己走,同心咒的距离限制,你应该有办法暂时压制。”
她别过脸,不敢看我,耳根却微微泛红。
“同心咒,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我知道,这是借口。
深夜,山洞里很冷。
她靠在洞壁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卸下了所有防备的她,看起来不再那么难以接近。
我悄悄起身,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动了一下,没有睁眼,却下意识地往我这边挪了挪。
身体,无意识地在寻求温暖。
我坐在她身边,看着跳动的火焰,一夜未眠。
我们的关系,在生死的边缘,彻底逆转。
从被迫绑定,到心甘情愿地靠近。
原来,动情,只需要一个瞬间的奋不顾身。
6、
我们在崖底待了七天。
第七天,沈若冰的亲信,魔教的护法,终于找到了我们。
他们将我们接回了天魔教的总坛,黑木崖。
魔教圣女带回一个正道弟子的消息,像一颗炸雷,在整个魔教总坛炸开了锅。
尤其是,这个正道弟子,还是清风剑派的首席,林渊。
在我养伤期间,魔教的执法长老数次前来,要求将我这个“正道奸细”就地处死,以绝后患。
“圣女!此人身份不明,又是正道魁首清风剑派的弟子,留他在教中,无异于养虎为患!”
执法长老一脸的痛心疾首。
“他害您身中奇咒,如今又厚颜无耻地留在您身边,其心可诛!”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