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对着我低吼：“你闹够了没有？”
“舒婷她身体不舒服，我只是在照顾她！”
“沈月，我没想到你变成了这样一个不可理喻的泼妇！”
泼妇？
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跟他们争辩，都是在浪费我的口舌。
“顾言，女儿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家。”
“她说，她想你了。”
提到女儿，顾言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你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
“不然呢？我一个人带着她来这里，看你们上演活春宫吗？”
他沉默了。
陈舒婷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拉住顾言的胳膊，开始干呕。
“言哥，我好难受，头晕……”
她柔弱地倒在顾言怀里，眉头紧蹙。
顾言果然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紧张地扶住她。
“舒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带你去医院！”
他打横抱起陈舒婷，转身就要走，从头到尾，没有再看我一眼。
在他与我擦肩而过时，我轻轻开口。
“顾言，你今天要是踏出这个门，我们就真的完了。”
他的脚步顿住了。
我以为他至少还有一丝良知。
可他只是回头，冷漠地看了我一眼。
“沈月，别用这种话威胁我。”
“和舒婷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我的世界。
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然后，我笑了。
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顾言，这是你选的。
5.
楼下的酒会已经开始了。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
顾言的父亲，我的公公，正端着酒杯，满面红光地和几位世交好友谈笑风生。
他是市里退下来的一个领导，一辈子最看重的就是脸面。
我换上一条得体的长裙，化了个精致的妆，端着酒杯，微笑着走了过去。
“爸。”
公公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
“月月，你怎么来了？顾言呢？”
“他公司团建，我正好在这边有个朋友，就顺便过来看看您。”
我笑得温婉大方，无可挑剔。
旁边的张叔叔打趣道：“老顾，你这儿媳妇真是越看越漂亮，比电视上那些明星都有气质。”
“是啊，顾言那小子，真是好福气。”
公公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显然对这些夸赞很是受用。
就在这时，陈舒婷的父母也到了。
他们是做小本生意的，这种场合，要不是我让陆景舟特意去请，他们一辈子都挤不进来。
看到这富丽堂皇的场面，夫妻俩的眼睛都直了，脸上带着一丝局促和讨好。
“顾……顾亲家。”陈父搓着手，一脸谄媚。
公公皱了皱眉，显然不认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