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资本？就是那个专做恶意收购的……”
窃窃私语声中，林枫的目光在场内缓缓扫过，像君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然后，他的视线定格在了陆琛身上。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他冲陆琛举了举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一瞬间，陆琛感觉自己像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细想，陆琛眼睁睁地看着林枫，迈开长腿，径直走向了他最需要稳住的客户——王总。
陆琛的心猛地一沉，再也顾不上其他，快步跟了过去。
“王总。”
林枫的声音响起时，陆琛刚好走到跟前。
王总回头，看到林枫，脸上立刻堆起了热情的笑容：“林先生！久仰大名，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林枫淡淡一笑，目光却瞥向了旁边的陆琛，那眼神，像在看一团无足轻重的空气。
“过来打个招呼。”林枫说，“顺便，想和王总谈一笔生意。”
“哦？林先生请讲。”
“我听说，贵公司和陆氏集团的原材料供应合同，下个月到期。”
“磐石资本旗下有东南亚最大的原材料供应商，我可以直接给你出厂价。“
”另外，我还可以给你一笔为期三年的无息贷款，帮你扩大生产线。”
王总的眼睛，瞬间亮了。
出厂价？三年无息贷款？
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旁边的陆琛，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林枫这是在当着他的面，釜底抽薪！
“林枫！”陆琛忍不住低吼道，“你别太过分！”
林枫这才像是刚发现他一样，慢悠悠地转过头，眉毛微微上挑。
“陆公子。”他轻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极致的羞辱，“这里是成年人的酒会，输家……是没有资格上桌的。”
说完，他不再理会陆琛，对王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总，我们去那边详谈？”
“好好好，林先生，这边请！”王总毫不犹豫地抛下了陆琛，满脸谄媚地跟在了林枫身边。
陆琛僵在原地，手里价值不菲的水晶杯被他捏得“咯咯”作响。
周围投来的目光，充满了同情、鄙夷和幸灾乐祸。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任人围观。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
“需要纸巾吗？你的手好像在流血。”
陆琛猛地回头。
一个穿着白色职业套裙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她很高，一头及肩长发干练地束在脑后，五官精致，但眼神却像手术刀一样锋利，让人不敢直视。
她递过来一张纸巾。
陆琛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杯子的碎片划破，鲜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
他没有接。
因为他看到，那个女人径直越过了他，走向了不远处刚刚结束谈话的林枫。
“林先生，晚上好。”
女人站在林枫面前，气场竟丝毫不落下风。
林枫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tuning的审视。
“你是？”
“我叫苏晴。”
女人递上一张设计极简的黑色名片，声音平稳有力：“我的委托人认为，您在海城的这段时间，或许需要一些专业的法律服务，以及其他方面的‘协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