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萋萋本欲装出昏迷不醒的样子,借此探查姜煜云的意图。
眼见他步步紧逼,一双大手朝自己而来,瞳孔一缩,俨然一副吃人的样子。
沈萋萋藏在袖间的手指微微合拢,心里更是紧张的不行。
“萋萋,我这么爱你,你就不能顺从我吗?”
令人作呕的话传来,沈萋萋再难忍耐,一溜烟地站起身,冷冷地瞪着近在咫尺的姜煜云。
“退后!”
见她突然醒过来,姜煜云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转瞬间被笑容代替。
他并未退缩,反倒因她的苏醒,心情愈发激动,跟着不自觉地靠近。
眼见他步步紧逼,抬手就要伸向自己,沈萋萋厉声呵斥,“姜煜云,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往后退!”
姜煜云不禁没收敛,反而更甚。
“呵!”他冷笑一声,“萋萋,好好想想你如今的处境,你无法逃脱,亦无人来救你!”
“今晚,你只属于我!”
他眼底尽是贪婪之色。
沈萋萋心下一沉,他说的对,此处偏僻,无人知晓,依靠他人是行不通的,唯有自救!
趁其不察之际,她悄悄地将事先准备好的银针紧攥在手中。
幸好她有随身携带银针的习惯,到迫不得已时,这便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待姜煜云愈走愈近,她不由得紧咬嘴唇。
“姜煜云,你若再靠近一步,就休怪我不客气!”
面对她的威胁,姜煜云丝毫不慌,反倒因她的反抗更为兴奋。
她越反抗,他越觉得刺激!
“萋萋,任由你喊破喉咙,今晚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他眯起眼眸的同时,也不再迟疑,猛地向前靠近。
就是现在!
趁他毫无防备之际,沈萋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针抵在他的脖颈处,“别动!否则我极了结果了你!”
姜煜云再疯,也不想丢了性命,顿时冷静下来,心里的欲·火随之消散。
“萋萋,你冷静些,我没什么恶意,不过是太爱你了,这才行事偏激了些!”
“可我对你的情谊是真的,我爱你,疼你,惜你!”
死到临头,还不忘说着自以为是的情话。
殊不知,这在沈萋萋看来却是虚伪极了。
“你口中所说的喜欢,根本就是假的。”
“你对我,不过是变态的占有欲罢了。”
她冷笑一声,毫不迟疑地拆穿他的伪装。
似是想起了什么,她面色愈加阴沉,冷着脸的追问:“你和姜慕烟究竟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对她,姜煜云堪称是百依百顺。
面对她的问话,他亦不忍心拒绝。
“萋萋,这并非我的计划,而是姜慕烟和林燕如两人联手策划的。”
“我不过是利用了职务之便,将他们安排的人手换成了我的而已。”
说话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近乎病态的笑。
“萋萋,我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又怎会同他人一起来害你呢?”
“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我唯你是从!”
好一番深情款款的说辞,实则不然。
姜煜云自小将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蓦地不在他的视线里,便慌了。
占有欲,怎可称之为爱意?
强压心中的不适,她耐心地诉说,“你说这一切皆是姜慕烟和林燕如的谋划,可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我又如何相信?”
提及于此,她微不可察地眯了眯眼眸。
“可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
看似是让姜煜云证明清白,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证据!
以她之力,想对付姜暮烟二人并不简单,倒不如借用姜煜云这道助力。
激将法对姜煜云果真有用。
他当即毫不保留地应下:“我手中当然有证据了。”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几封纸张,“这上面记录了一切,完全可以证明此事是姜暮烟二人所为,可还满意?”
说着,他有意凑近,眼底闪过一抹阴翳之色。
面对双手奉上的证据,沈萋萋冷眼相待,心里亦在盘算着接下来的事。
证据确凿,是时候对付她们了!
她一向与世无争,可不代表她就是任人拿捏的事?软柿子!
她们不仁,就别怪她百倍奉还!
“姜煜云,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姜煜云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没问题,只要是萋萋的要求,哥哥一定会竭力满足。”
话落,他一步步凑近,不自觉地伸手去触碰她。
沈萋萋瞬间反应过来,身手敏捷地躲过避开他的手,一脸警惕,“你要再靠近,我便自刎!”
威胁并非好办法,可面对姜煜云这种变态,唯有此法才行!
果不其然,面对她的胁迫,姜煜云神色一紧。
半晌,他叹息一声,默默地退后几步。
“萋萋,我保证绝对不碰你。”
他想拥有沈萋萋,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直至永远。
前提是,她得活着!
他可不想要一个死人!
这一幕,被趴在屋顶上的玄烨尽收眼底。
先前见沈萋萋被绑架,他本想出手救人。
奈何她给了暗示,让他莫要轻举妄动,便只能忍下躁动,悄悄地在不远处盯着,以备不时之需。
直至此刻,沈萋萋算是变相地“制服”了姜煜云。
依照她的聪明才智,再看眼前的情形,姜煜云暂时是不会有所异动的。
玄烨才稍稍松了口气,而后转身,一溜烟地离开。
这里的情况,总得告知战容璟,这亦是他的任务。
战王府。
“什么?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原本困意朦胧的战容璟登时瞪大了双眸,眼神凌厉,睡意全无。
他的萋萋竟被姜煜云那厮给绑走了!实在可恶!
玄烨颤抖着手,硬着头皮接着回禀,“属下所言的确属实,不过沈小姐智勇无双,谋略过人,已暂时稳住了姜煜云,短时间内是不会做什么的。”
闻言,战容璟松了口气,感慨万千,“她果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寻常女儿家遇到这种事,只怕早就吓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也唯有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依靠计谋将人制服。
她,真不愧是他看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