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二狗子色厉内荏的吼声：“伪造文书是犯法的！俺不信！有本事恁们拿出证据来！”
老警察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证据就在我手上，劳斯莱斯官方4S店出具的定损报告，盖着公章，具有法律效力。现在，我们谈的已经不是简单的民事赔偿了。根据《刑法》第二百七十五条，故意毁坏公私财物，数额巨大，将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隔壁，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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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大妈和二狗子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他们俩呆呆地看着老警察手里的那份报价单，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三、三年……七年……有期徒刑？”二狗子结结巴巴地重复着，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警、警察同志，恁、恁不是开玩笑吧？就、就掰个车标……就要坐牢？”
“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老警察的眼神锐利如刀，天津口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别说你掰的是个车标，你就是掰了人家一根玉米，只要价值达到了立案标准，一样要负法律责任！三十万，属于‘数额特别巨大’的范畴，情节严重！”
大妈“噗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浑身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而且是块镶了金刚钻的超级铁板。
她以为这跟以前一样，闹一闹，撒撒泼，就能拿到几千甚至上万的红包。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亮晶晶的小人儿，竟然这么值钱！值钱到能让她把牢底坐穿！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大妈抱着老警察的腿，嚎啕大哭起来，这一次，是真哭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糊涂啊！我就是手欠！我赔钱，我赔钱还不行吗？求求你们，别抓我，我这么大岁数了，不能坐牢啊！”
“赔钱？”老警察冷哼一声，“三十万，你赔得起吗？”
“我……”大妈瞬间被噎住了。三十万？别说三十万，就是三万，她都拿不出来。她和儿子这些年靠着这种手段坑蒙拐骗，攒下的钱早就被二狗子吃喝嫖赌败光了。
二狗子也慌了神，他“扑通”一下也跪下了，对着老警察连连磕头：“警察大爷，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那三十万，我们……我们赔不起啊！要不，让我们给那车主道个歉，我们给他当牛做马……”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老警察不为所动，“早干嘛去了？掰人家车标的时候，那股嚣张劲儿哪儿去了？法律是讲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