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机递了过去：“警察同志，这是我录的视频，事情的经过都在里面。”
警察接过手机，点开视频。
随着视频的播放，两个警察的脸色越来越严肃，眉头也越皱越紧。
周围的群众也伸长了脖子想看，虽然看不清屏幕，但从警察的表情也能猜出个大概。
视频放完，老警察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把手机还给我，然后走到老太太面前，语气严厉：
“老大娘，视频我们都看了。你这种行为，已经涉嫌寻衅滋生和故意损毁他人财物，数额巨大，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什么……什么刑事责任？”老太太彻底懵了，她那点社会经验，完全理解不了这几个字的含义，但她能感觉到，事情大条了。
这时候，劳斯莱斯的王经理拿着一份刚打印出来的单子走了过来，脸色凝重地递给我：“林先生，定损报告出来了。这尊欢庆女神是您定制的纯银版本，加上底座的升降机构也一并损坏，维修更换的费用，总计是……三十万零八千元。”
三十万！
这个数字一出来，全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两眼一翻，脑袋一歪，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嘿，还会装死？
我嘴角一撇，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在她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大娘，别装了。今天这三十万，你要么给我，要么，我送你进去。你年纪大了，说不定还能在里面免费养老。你自己选。”
老太太紧闭的眼皮，剧烈地抖动了一下。
3
老太太的眼皮跟装了电动马达似的，狂颤了半天，最终还是没绷住，猛地睁开了。
那眼神里，哪还有半点昏迷的迹象，全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你……你胡说！你讹人！一个破玩意儿要三十万？你们这是抢劫！”她垂死挣扎，试图用音量来掩盖内心的恐惧。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站起身，对那位老警察说：“警察同志，定损报告您也看到了，三十万零八千，数额巨大，已经构成刑事案件标准。我要求立案，追究她的刑事责任。”
老警察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同事说：“小李，把人带回所里做笔录，再联系一下她的家人。”
“别！别抓我！”老太太这下是真怕了，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抱住警察的大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警察同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我就是看他们有钱，想讨个红包……我哪知道那玩意儿那么贵啊！我赔不起啊！”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胖子在旁边啐了一口，“嘛玩意儿啊，早干嘛去了？非得见了棺材才落泪。”
“我……我有心脏病！我高血压！你们不能抓我！我死了你们要负责的！”老太太开始祭出老年无赖的终极法宝——碰瓷套餐。
老警察显然见多了这种场面，面无表情地说：“我们会按程序办事，如果你身体不适，我们会安排法医进行鉴定。如果鉴定结果是你装病，那就是罪加一等。”
一听到“法医”两个字，老太太的哭声都噎了一下。
法医，那不是给死人做鉴定的吗？
她那点小聪明，显然无法理解法医也负责活体伤情鉴定，只觉得这词儿听着就晦气，不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