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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第一站，张善水瞄准了江城市著名的“西苑凶宅”。
这地方在本地论坛和短视频平台上热度居高不下，传说夜半歌声、鬼影撞撞，前后几任主人都倒了大霉，房产中介挂牌价一路跌穿地板，依然无人问津。
perfect！
张善水搓着手，通过某个灵异爱好者APP接下了“凶宅试睡员”的悬赏任务，背着他的双肩包（里面塞满了传统符箓、罗盘，以及充电宝、便携WIFI、补光灯、运动相机等现代化设备），雄赳赳气昂昂地杀了过去。
房产中介交钥匙时手都在抖：“小哥，真…真住啊？要不考虑一下我们这边新开的盘…”
“放心，”张善水拍拍对方的肩膀，递过去一张名片，“茅山正一道统，专业驱邪避凶，承接各类风水调理、法事超度业务，支持线上咨询，扫二维码关注公众号，新客户打八折。”
中介：“……”
是夜，月黑风高。
西苑凶宅独栋别墅内，灰尘遍布，蛛网连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味道。
张善水一点不怵。他先是熟练地找到电闸，推上——很好，没电。不过这难不倒他，他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太阳能充电板接上户外电源，很快，几盏LED补光灯将客厅一角照得亮如白昼。
三脚架支好，手机调整好角度，连接上充电宝保证续航。他又拿出一个造型奇特的电子香炉，按下开关，模拟的檀香烟雾袅袅升起，还带七彩LED灯光变幻。
“测试，测试，麦克风有声音吗？直播间的家人们，能看到吗？”张善水对着手机镜头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灿烂笑容，“欢迎来到‘善水小哥探灵直播间’！今晚，咱们就在这鼎鼎大名的西苑凶宅，给大家带来沉浸式试睡体验！”
直播间刚开始只有零星几个人，但随着他插科打诨、介绍凶宅历史，人气渐渐攀升。
【主播胆子真肥！】
【道具挺逼真啊，电子香都整上了？】
【是不是剧本啊？坐等主播尖叫。】
“感谢‘怕鬼的小仙女’送的荧光棒！感谢感谢！”张善水笑嘻嘻地互动，“剧本？不存在的！咱茅山弟子，主打一个真实！老铁们，火箭刷一个，不仅保你平安，还送一张独家AI定制驱邪手机壁纸，由我亲自开光，大数据算法加持，驱邪效果杠杠的！”
他这边正嗨，屋子里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
阴风凭空而起，吹得破旧的窗帘猎猎作响，LED灯也开始明明灭灭。
【卧槽！来了来了！】
【特效可以啊！】
【主播快跑！】
张善水非但没跑，反而把镜头对准了风吹来的方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家人们注意了，目标出现！据我观察，这怨气程度，起码是个百年厉鬼，KPI就看今晚了！超度它，顺便涨粉十万！”
话音刚落，客厅角落的钢琴无人自鸣，发出几个刺耳的音符。紧接着，一个模糊的、穿着旧式旗袍的白影在楼梯口一闪而过。
直播间瞬间炸锅，礼物开始刷屏。
张善水不慌不忙，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清音符”，却没直接用，而是用特制导电朱砂笔在符背面飞快地画了个微型扩音阵，然后贴在了无线麦克风上。
“喂喂？那位穿旗袍的姐姐，商量个事儿呗？”他对着空气，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砍价，“你这出场BGM有点过时了，来首《最炫民族风》怎么样？气氛搞起来，直播效果好了，待会我给你多烧点纸钱，还是天地银行环球通兑版，带防伪标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