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的第二天,我用下辈子投胎到富人家的机会,换取了重返人间的五天。
因为我放心不下程泽。
那个曾经在我被继父带着酒气的身体骚扰时,用一个烟灰缸狠狠砸向继父的少年。
程泽被警察抓走时,他吓得声音都在抖,但依旧认真地告诉我。
“江雪宁,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一晃十年过去了,我和程泽成为了圈子里最恩爱的夫妻。
只可惜,我被仇家暗算谋杀。
死在了我们结婚纪念日当天。
当我以魂体状态推开家门时,玄关处刺眼的粉色高跟鞋让我凝固在原地。
二楼的喘息与娇嗔穿透门板。
“阿泽,万一姐姐突然回来……”
“她?”
程泽的冷笑让我魂体震颤:“这栋房子里,什么时候轮到她置喙了。”
我穿门而入,看见他正将实习生温晚抵在我的紫檀木书桌上,那是我跑遍半个中国为他寻来的礼物。
墙上的婚纱照还在微笑,而照片下的人却正在撕碎我的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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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给我的时间有限,只有五天。
而且只能以魂体的状态旁观,不能插手阳间事宜。
我怕我走后,程泽会孤单,会颓丧,会无法独自面对这个冰冷的世界。
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阎王。
我相信哪怕是魂体,程泽也一定能够察觉到我就在他身边。
魂体飘上二楼,书房的门虚掩着,暧昧的喘息和压抑的低笑声从门缝里丝丝缕缕地溢出来。
“阿泽,你坏死了,万一姐姐突然回来怎么办?”
一个娇媚的女声响起,带着一丝欲拒还迎的羞怯。
我僵在原地,魂体瞬间愣在原地。
“她?”
程泽的声音响起,那曾是我在无数个噩梦中唯一的慰藉,此刻却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慵懒与不耐烦。
“她估计是又闹脾气回娘家了,没个十天半月回不来。”
说完,程泽嗤笑一声补充道。
“就算回来又怎样?这栋房子里,什么时候轮到她置喙了?”
轰的一声,我的世界彻底崩塌。
我压下心底的颤抖,穿门而过,书房里的景象比我想象中的尺度更大。
一个年轻清纯的女孩正坐在程泽的大腿上,女孩穿着一件真丝吊带睡裙,那布料少得可怜,堪堪遮住重点。
她的手臂像水蛇一样缠着程-泽的脖子,而程泽,正低头吻着她的锁骨。
他的手熟练地探入女孩的裙摆,引来女孩一阵压抑的惊呼和娇嗔。
“阿泽,你好厉害啊,不像我们公司那些男人,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其实都是软脚虾……”
女孩一边喘息,一边还不忘吹捧他。
程泽被取悦了,他掐着女孩的腰,低沉地笑了起来,声音里满是掌控一切的傲慢与得意。
“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江雪宁是怎么被我迷得神魂颠倒,这么多年连句重话都不敢跟我说的?”
江雪宁。
他在用一种谈论所有物的轻蔑口吻,提起我的名字。
我看着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画面,胃里翻江倒海。
那女孩我认得,叫温晚,是程泽公司新来的实习生。
上周公司团建,她还怯生生地跟在我身后,一口一个雪宁姐,说我是她的偶像,羡慕我和程总神仙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