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在她心念电转之际,冯公公派人火速传来了口信:“李才人,东宫有请。事关重大,务必谨慎!”

李丽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她回到屋内,从意识空间里取出了仅有的几样“宝贝”:一小瓶高浓度酒精(用于消毒),一包强效抗生素粉末,还有一套她闲暇时让铁匠偷偷打制的、尽可能接近现代标准的手术器械(小巧的刀、镊子、探针)。

“赌一把!赢了,就能真正在这吃人的后宫站稳脚跟!”

她将东西小心藏好,对忐忑不安的小顺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别怕。去告诉冯公公,我准备一下,即刻就去东宫。”

第三章:猎鹰危机,手术惊魂

东宫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太医们跪了一地,额头紧贴冰凉的金砖,连大气都不敢喘。太子赵恒面沉如水,负手立在窗前,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整个宫殿如同冰窖。地上散落着瓷器的碎片,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雷霆之怒。

李丽跟着引路太监低头走进来时,感受到的就是这种几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她飞快地扫了一眼殿内情况,心中凛然。

“殿下,静思苑李才人带到。”太监颤声禀报。

太子猛地转身,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瞬间钉在李丽身上,带着审视、怀疑,以及一丝濒临绝望的急切。“你就是那个救了冯保爱犬的李氏?”他的声音冷硬,“苍羽的情况,你可有把握?”

李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妾身李丽,参见太子殿下。能否救治,需容妾身先查验苍羽的伤势。”

太子抿紧嘴唇,挥了挥手。两个内侍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铺着软垫的托盘抬到李丽面前。上面躺着的正是太子的爱鹰“苍羽”。它原本神骏非凡,此刻却羽毛凌乱,精神萎靡,左边翅膀根部插着一支短小的弩箭,箭杆已被剪断,但箭头深陷体内。伤口周围一片乌黑肿胀,散发着不祥的腥臭气。

“弩箭入体,伤口发黑,肿胀蔓延……典型的毒素扩散迹象。看鹰的呼吸和眼神,毒素可能已影响神经系统和循环系统。” 李丽的心沉了下去。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糟糕。

她顾不上礼节,上前仔细检查。轻轻触碰伤口边缘,苍羽发出一声微弱的哀鸣,身体抽搐了一下。她翻开它的眼睑,观察黏膜颜色,又检查了它的喙和爪子。

“箭上有毒,而且是混合毒,既有神经毒素成分,也可能有血液毒素。必须立刻手术取出箭头,清理坏死组织,并设法解毒。否则,最多再撑两个时辰……”

“如何?”太子紧盯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声音紧绷。

李丽直起身,迎上太子焦灼而锐利的目光,语气凝重但清晰:“殿下,苍羽中箭已深,箭上淬有剧毒,毒素已入血脉。太医院诸位大人束手无策,并非虚言。”

太子眼神一暗,周围太医们更是把头埋得更低。

“但是,”李丽话锋一转,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自信,“并非全无希望。若想救它,唯有行险一搏——必须立刻手术,取出箭头,剜去腐肉,并辅以解毒之药。但此法风险极高,过程中苍羽可能因剧痛或毒发而……”

“手术?”太子打断她,眉头紧锁,“何为手术?你要对苍羽动刀?胡闹!它如今这般虚弱,岂能再受刀兵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