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我扶着柱子，慢慢站直身体，走到洛伽身边。
“杀了他，太便宜了。”
我看着叶司侯，轻声说。
“我要他，也被当成祭品，日日取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的话让叶司侯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你这个毒妇！”他怒骂。
“洛伽，”我没有理他，只是抬头看着洛伽，“你愿意，为我做到这种地步吗？”
这是一个考验。
废掉一个亲王，和杀掉一个亲王，所要承受的后果是完全不同的。
这等于，让他为了我，和整个魔族长老会为敌。
洛伽凝视着我，那双一半漆黑一半赤红的眼睛里，情绪翻涌。
许久，他笑了。
那笑容，带着一丝自嘲，一丝疯狂，和一丝认命。
“如你所愿。”
他废了叶司侯的魔力，将他打入了最低等的地牢，成为了新的人形血库。
处理完一切，他遣散了所有人，包括哭得梨花带雨的若雪。
大殿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他体内的诅咒还在翻腾，他痛苦地跪倒在地，身体剧烈地颤抖。
他爬到我的脚边，像一条濒死的狗。
那双高傲的金色瞳孔，此刻只剩下卑微的乞求。
“救我……”
他拉着我的裙摆，声音破碎不堪。
“求你……”
曾经冷酷无情的魔尊，如今只剩下对我卑微的乞求。
我蹲下身，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
“洛伽，疼吗？”
他痛苦地点头。
“记住这种感觉。”我说，“这还不及我当初承受的万分之一。”
我没有立刻给他解脱。
我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看着他高傲的自尊被一点点击碎。
直到他的意识快要被黑暗吞噬，我才终于划破指尖。
“张嘴。”我命令道。
他顺从地张开嘴，像等待喂食的雏鸟。
我将那滴“甜血”滴入他的口中。
诅咒平息后，他瘫软在地，大口地喘着气。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洛伽，”我轻声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养的狗。”
“听话，就有糖吃。”
“不听话……”
我停顿了一下，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
“我的狗，只能我打。”
“再有下次，我就打断你的腿。”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金色的瞳孔里，是无尽的屈辱和……一丝无法掩饰的战栗。
第六章 跪下，我的侍卫
“狗？”
洛伽重复着这个字，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屈辱。
他可是魔界未来的主宰，现在却被一个人类，一个他曾经的祭品，比作一条狗。
他猛地撑起身体，金色的瞳孔里燃起熊熊怒火。
“沈念，你别太过分！”
“过分？”
我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动作轻佻得像在逗弄宠物。
“这就觉得过分了？”
“那你日夜取我心头血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