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巴掌都没来得及甩。
只是甩出大师兄发来的他和三妈的聊天记录后。
李主任两腿一软,就叛变了。
他低头哈腰地陪着我,把一家四口强制绑进了宽敞的家庭病房。
我爹怒吼着“我是你爹!你敢这样对我!”
三妈哭天抢地,咒骂我不得好死。
徐薇薇和徐光宗试图挣扎,哭闹着要去厕所,但无人理会。
药,我亲自端着水杯,捏开他们的嘴,看着他们咽下去。
虽然是些维生素片和安神口服液。
但我喂出了仿佛是毒药的气势。
不吃?护工会帮忙一起掐着填鸭。
这叫确保医嘱执行。
一连7天,他们四口,吃喝拉撒都在床上不能动弹。
互相嫌弃着屋子里的异味。
一边狂哕,一边还要逼着自己吃点饭求生。
我还贴心地喊人给他们换尿不湿。
这么好的待遇下,他们四口眼神涣散,脸色蜡黄。
气焰被彻底磨平,也真正体验到了什么叫人家地狱。
我对他们,已经足够善良了。
我时刻记着,小时候,妈妈苍白脆弱的脸。
三妈牵着两个穿戴整齐的孩子、趾高气扬逼宫。
说那对兄妹是她和我爹的爱情结晶。
还用恶毒的语言辱骂我和我妈。
生生把我那身体本就不好的妈妈气到油尽灯枯。
妈妈死后,他们便名正言顺地登堂入室。
而我,则成了那个碍眼的“前妻之女”,被弃之敝履。
如今,我只是让他们亲身体验了一下。
当年我妈妈缠绵病榻、无助绝望的万分之一罢了。第七天,我亲自去给他们解开了束缚带。
那间豪华的家庭病房里弥漫着难以形容的气味。
“疗程结束,可以出院了。”
没有欢呼,没有咒骂,甚至连一丝怨恨都不敢明显表露。
他们脸上,只有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我打了辆车,载着这四个臭气熏天、精神恍惚的家人回家。
车子驶入别墅区,我家客厅张灯结彩,人头攒动。
这是我精心为他们准备的康复欢迎宴。
我提前以我爹的名义,邀请了他公司的重要合伙人、双方亲戚、还有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朋友。
一进屋,巨大的惊喜,让一家四口脸上血色尽失。
他们身上还混合着汗水、排泄物的味道,此刻简直堪比生化武器。
“快来吧,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当他们四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让离得近的几位女士当场掩鼻后退。
“天哪……这……这是什么味道?”
“徐总他们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去静养吗?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徐薇薇和徐光宗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他们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最后一点自尊心彻底崩溃了。
徐薇薇“哇”的一声哭出来:“我不干净了!我不要见人!”
最后,他们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各自房间。
那天晚上,每个人都在浴缸里泡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我起床下楼。
看到我爹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眼下乌青,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