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看了一眼言屿的方向，表情有些为难，“这个...班长你就别问了，反正问题解决了不是很好吗？”
应柠心里的疑团更大了。
十二月的第一个周五，物理竞赛决赛前的最后一次辅导课结束得很晚。
言屿从物理实验室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在校门口遇到了等候多时的周浩。
“言哥，明天几个兄弟想给你办个壮行会，决赛前放松一下！”周浩搂住他的肩膀。
言屿皱眉，“不用这么夸张。”
“别啊，大家都安排好了，就明天晚上，‘老街烧烤’，不来不够意思！”
言屿无奈点头，“好吧。”
聚餐那天晚上，气氛很热烈。
几个男生点了一堆烤串和啤酒，言屿被灌了好几杯。
“言哥，这次决赛有把握吗？华清保送啊！”一个男生问。
言屿淡淡一笑，“尽力吧。”
“为了你的华清梦，也为了某个人，必须拿下啊！”周浩意有所指地说，引来一阵哄笑。
言屿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说起来，言哥你暗恋班长多久了？从转学过来就开始了是吧？”几杯酒下肚，一个男生大胆问道。
言屿的表情立刻变了，“别胡说。”
“得了吧，大家都知道你对班长有意思，就她自己不知道。”周浩醉醺醺地拍拍他的肩，“你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干嘛不告诉她啊？”
“她不需要知道。”言屿简短地说，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上次班长差点转学，是你找你爸帮忙跟学校打招呼的吧？还有上次生日，那张卡片是你画的吧？我们送她的礼物也是你提醒的吧？还有那次下雨，你把伞给她自己淋成落汤鸡，发烧请了一天假...”
言屿打断他，“够了，别说了。”
“你为什么不说啊？都要毕业了，再不说没机会了！”
言屿放下酒杯，眼神清明了几分，“有些事，不说比较好。”
他不知道，此时应柠正好和几个女生在隔壁的包间聚餐，出来上厕所时，无意中听到了这番对话。
她靠在墙上，心跳如鼓。
那些零散的片段突然串联起来。
生日的卡片，雨天的伞，物理成绩的提高，转学危机的解决...全都是他，默默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为她做了这么多。
而她，竟然一直浑然不觉。
决赛前三天，言屿请了假在家复习。
应柠望着旁边空荡荡的座位，心里也空落落的。
放学后，她鼓起勇气给言屿发了条微信：“复习得怎么样？”
几分钟后，他回复：“还行。”
应柠咬着唇，打字又删除，最终只发了一句：“加油。”
决赛那天，全校都在关注着这场比赛的结果。
如果言屿拿到一等奖，不仅能够保送华清，也是学校历史上的突破。
应柠在校门口等他回来。
傍晚时分，她看到言屿从校车上下来，身边围着几个物理老师，大家都面带笑容。
看来是考得不错。
言屿看到她，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儿？”
“等你啊，”应柠微笑，“考得怎么样？”
“正常发挥。”他说，但眼里的光彩已经说明了一切。
同学们陆续从教学楼里出来，祝贺言屿。
人群中，不知谁推了应柠一把，她踉跄一下差点摔倒，言屿迅速伸手扶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