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被大家说的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走了。
一阵风吹来，正准备散去的众人纷纷捂鼻，李嫂皱眉：“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就像肉坏了的味道？”
……
正在睡梦中的张明辰被一阵阵电话吵醒，他不耐烦地接起。
“我不管你是谁，我现在要睡觉，你再打，我告你扰民！”
“明辰啊，你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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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辰想都没想就破口大骂。
“你妈才死了，我妈活的好好的，再说信不信我揍你！”
对面说了句什么，电话从张明辰手中掉了下去。
这次他听清楚了，对面是李大娘。
他迅速跳进来套上衣服就冲出了门。
等他再次回到农村老家，一股浓烈的恶臭从堂屋散发出来。
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是儿子，大家都等着他拿主意。
我看着他脸上的震惊、恐惧到不可置信。
他一步步走向我，我看着已经严重腐烂变形的自己，只觉得一阵轻松。
死了可真好啊。
不用再没日没夜的带孩子、做家务，看他们两口子脸色。
我只要躺着就好了。
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疼。
张明辰看着我，膝盖一软跪在地上。
李嫂眼神中满是失望。
“明辰啊，你妈对得起你，你对不起你妈！”
负责做笔录的警察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母亲生前后脑曾受过重创。”
“不、不可能……”
张明辰神色痛苦，泪流满脸，他痛苦地看着我。
“妈……”
他像是孝顺的儿子一样表现出失去母亲的悲痛。
可是，他的痛意却不达眼底。
我看着这样的他，心里五味杂陈。
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张明辰将这点发挥的淋漓尽致。
原以为张明辰会将我匆匆下葬，可他却租了冰棺将我的尸身放进去。
他为我挑了最廉价的寿衣、薄薄的棺木，所有能将就的，都是将就。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喃喃道：“妈，我知道你生前还有两根金条，你如果心疼我，就托梦给我那东西藏在哪儿了？”
我听到自己叹了口气。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连身新衣服都舍不得买，攒了五根金条。
小芸进门的时候，我拿出三根给她打了首饰，剩下两根我偷偷藏起来，想等安安长大了，给他未来的媳妇。
我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没有退休金，那两根金条是我最后也是所有的积蓄。
张明辰没有追究我是怎么死的，只是想要知道那两根金条在哪儿！
回忆着张明辰小时候，奶香的他窝在我怀里喊我‘妈妈。’
“妈妈，等我长大了，要给你买好大好大的房子……”
我真是失败，教出了一个这样的儿子。
张明辰开始在狭小的房间地翻找。
直到把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个遍，都没找到那两根金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