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长椅上站起来，尽管浑身酸痛，但眼睛里却重新燃起了光亮。我走到一个公共电话亭，用口袋里仅剩的几个硬币，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那是原书中，一个对傅家忠心耿耿，却因为站错队而被开除的财务部老员工的电话。现在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刚刚失业，正处于人生的低谷。
电话接通了，传来一个颓丧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哪位？”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稳的声音说道。
“你好，张经理。我想和你谈一笔生意，一笔能让你重回傅氏集团，甚至坐上更高位置的生意。”
3
张经理在一家破旧的咖啡馆里见了我。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时，眼神里满是怀疑和警惕。
“你就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个人？”他上下打量着我，眉头紧锁，“你说你能帮我回傅氏？小姑娘，你知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被开除的？”
“我知道，”我平静地看着他，“因为你反对傅予夺堂叔傅振华的一个地产项目，而当时，傅予夺病重，傅振华在公司里权势滔天。”
张经理的脸色变了，他没想到我连这种内部的事情都知道。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将自己熬了一夜，凭借记忆写下的方案推到他面前，“重要的是，这份东西能帮你。柯少铭和他的远航资本，正在和傅氏集团接触，对吗？他们提出的‘新港口物流枢纽’计划，看起来天衣无缝，回报率高得惊人。”
张经理拿起那几页纸，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这个项目……傅振华一派的人极力促成，我也觉得回报太高，不合常理，但找不出破绽。”
“破绽就在这里，”我指着方案上的一处，“他们的资金来源有问题，而且和海外一家声名狼藉的对冲基金有关。他们不是要合作，而是要通过这次合作，做空傅氏的股票，然后用杠杆收购傅氏的核心资产。”
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这些，都是原书里提到过的，是系统给傅予夺的“金手指提示”。如今，我把它变成了自己的武器。
张经理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抬头看我，眼神已经从怀疑变成了震惊。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直视他的目光，“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你把这份方案匿名交上去，一旦应验，傅总会怎么看你。一个被所有人排挤，却依然为公司着想，并且拥有如此敏锐洞察力的老人，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张经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握着那份方案的手，青筋毕露。
这是一个赌博，对他来说是，对我来说更是。
良久，他抬起头，眼神变得坚定。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这是假的，我不仅回不了傅氏，还会被整个行业拉黑。”
“你可以不信，”我站起身，准备离开，“那你就等着看新闻吧。三天之内，远航资本的收购计划就会正式启动。到时候，傅氏股价大跌，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只不过，那时候再做什么，都晚了。”
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我知道，他会叫住我。
果然，我刚走到咖啡馆门口，身后就传来了他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