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我不知道，"我老实说，"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
我看着他，"但是我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顾寒川眼神一冷，"你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是我害的，我为什么要害她？"我分析道，"你说她喜欢沈逸，沈逸选择了我，她就跳楼了。那么问题来了，我和沈逸在一起，碍她什么事了？她为什么要跳楼？"
"因为她爱沈逸爱到疯狂！"顾寒川咬牙切齿。
"爱一个人爱到疯狂，就要去死？"我反问，"那她为什么不去杀我？为什么要自杀？"
顾寒川愣住了。
我继续说，"而且，你说我害她跳楼，到底是怎么害的？我对她做了什么？"
顾寒川沉默了。
我等了一会儿，他都没说话。
"你不知道对不对？"我说，"你其实根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你只是听别人说的，或者是你自己推测的。"
顾寒川猛地抬起头，眼神凌厉。
我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我失忆了，我想不起来当时的事。但是顾寒川，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确定是我害死了顾清吗？"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动手打我。
最后，他转身离开了病房。
留下我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心跳如雷。
我说的这些，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但是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个人因为情敌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自杀，这也太极端了。
更何况，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伤害顾清的事，那顾寒川早就该报警了，而不是花三年时间接近我报复我。
所以，真相一定另有隐情。
第二天，顾寒川没来医院。
来的是许清雅。
她提着水果篮走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愣了愣，"晚晚，你气色好多了。"
我淡淡地看着她，"有事？"
许清雅坐下来，"晚晚，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是我和沈逸真的是真心相爱......"
"打住，"我打断她，"我现在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所以我不恨你，因为没有感情基础。"
许清雅眼睛一亮，"那你原谅我了？"
"我没说原谅，"我冷静地说，"我只是说我不恨你。但是，我也不会祝福你们。"
许清雅脸色一僵。
我继续说，"许清雅，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三年前，顾清的事，你知道吗？"
许清雅脸色大变，"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所以你知道。"我盯着她，"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许清雅慌乱地站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肯定地说，"你是我表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事你都知道。"
许清雅咬着唇，不说话。
"许清雅，"我认真地说，"我现在失忆了，我想知道真相。如果真的是我害死了顾清，我会去自首。但如果不是，我不想一辈子背着这个罪名。"
许清雅看着我，眼神复杂。
过了很久，她才小声说，"晚晚，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什么意思？"
"你真的想知道？"许清雅问。
我点点头。
许清雅深吸一口气，"那天晚上，顾清约了你见面。她说想跟你谈谈，让你离开沈逸。你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