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交流完进展,我心情大好。又快要放寒假,我干脆请了假去新西兰滑雪。
当然,没带宁晗。
整整三周,我不发短信,不打电话,和他完全不联系。
好像玩腻了整他的游戏。
第四周,我躺在浴缸里泡澡,忽然收到他的信息:
“你的英语寒假作业在哪里?我没找到。”
呼。撤回。
“我今天打倒了拳击教练。”
呼。又撤回。
“你什么时候回来?”
又来一条。呼。又撤回。
我看着屏幕上疯狂闪烁的“正在输入中”,掏出手机,自拍一张。
顺手就把照片发给宁晗。
照片上的我,歪着头微张嘴唇,赤裸的身体隐在满是泡泡的浴缸中。
我还嫌不够,又加了条信息。
“Steve,407,等你。”
过了5秒,再发:
“不好意思,发错了。”
然后把图片和信息一同撤回。
看着死寂的聊天框,我想着那边宁晗的表情,笑得没心没肺。
直到开学前一天,我才回国。
宁晗沉默地将各科寒假作业递过来。
“呦,连字迹都模仿到了。”我掏出手机:“干得不错,给你打了两万。”
“我不要钱!”他抬眼看我,声音僵硬:“你给我的工资够了。”
“有病,不要拉倒。”我顺势躺在沙发上,看他还站着,没好气道:“还不滚。”
他看着地面,声音绷得有些紧:“学校拳击社有比赛,我报了名。有多余的票……”
他像是不习惯这种近乎邀请的示弱,生硬地找补:“我练拳是你出的钱,我想……也许你要看看效果。”
“只邀请了我?还是也邀请了你的小女朋友楚依依?”
“她不是我女朋友!”他立刻否认,耳根却不受控地红了:“……她是拉拉队的,本身就会去。”
“哦,”我未置可否,“看心情吧。”
比赛日当晚,我没去体育馆,而是和Steve去泡夜店。
躁动的音乐,微醺的醉意,我很享受这一刻的荷尔蒙上升的快感。
如果攻略再次失败,反正也是要死的,多享受一个帅哥就赚一个。
我放纵男人在舞动的人群中抱紧我,在我颈边留下暧昧红痕。
半夜十二点,我才哼着歌,跌撞推开家门。
客厅没开主灯,玄关的微光下,宁晗像尊沉默的雕像。他的颧骨青肿,嘴角破口,指节也缠着纱布。
不知道他站着等了多久,毕竟我从不允许他坐沙发。
“你没去。”他声音暗哑。
我踢掉高跟鞋,醉醺醺倚着墙:“跟Steve玩忘了……”
他上前一步,身高投下的阴影完全罩住我:“那个滑雪教练?”
随后目光死死钉在我颈侧,呼吸陡然加重,“他碰你了?”
“管得着吗?”我嗤笑,伸手戳他胸口伤处,看他忍痛抿唇,“打赢了?”
“赢了。”他摊开手心,一枚制作粗糙的金色奖牌。
“行啊小狗,”我笑了声,心血来潮地拽他手腕,“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我踉跄地拖着他,上到天台,随手摸到墙边按钮按下。
玻璃上升,闭合成穹顶。瞬间无数人造星辰骤亮,如碎钻铺成的银河。
“我爸送我的。撞见他偷吃,拿这个堵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