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之前说他针对沈叙,现在看来是暗恋吧!也太会装了!”

“沈叙是钢铁直男啊!顾昀舟这是要逼死人家吗?”

顾昀舟的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喘不过气。他不怕被骂,不怕被黑,可他怕沈叙看到这些。怕沈叙觉得他恶心,怕沈叙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

他颤抖着手给沈叙发消息:“师兄,对不起,我……”消息刚发出去,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可等了十分钟,也没等到回复。

那一晚,顾昀舟没合眼。他盯着手机屏幕,看着网上的舆论越来越凶,看着沈叙的名字被一次次和他绑在一起讨论。他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兽,焦躁又恐慌,满脑子都是沈叙会不会讨厌他、会不会远离他。

而另一边,沈叙看着手机屏幕,眉头皱得紧紧的。他不是讨厌顾昀舟,只是觉得突然。那个总在他面前柔柔弱弱、需要他保护的师弟,竟然暗恋了他三年?他想起顾昀舟湿漉漉的眼神、泛红的眼尾,想起他总说“师兄你真好”,那些曾经让他觉得温暖的细节,此刻都变成了沉甸甸的负担。

接下来的几天,沈叙开始刻意避开顾昀舟。活动尽量不同台,后台遇见也只是匆匆点头,连眼神都不敢对视。顾昀舟看着他躲闪的背影,心一点点往下沉。他知道,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直到一周后的颁奖礼,两人被安排坐在相邻的位置。顾昀舟刚坐下,就感觉到身边的人身体僵硬。他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颁奖礼进行到一半,主持人突然cue到他们:“听说两位最近合作了新节目,能不能分享一下合作感受?”

聚光灯瞬间打在两人身上。沈叙硬着头皮笑了笑:“昀舟很厉害,合作很愉快。”

顾昀舟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声音带着点颤抖:“师兄……对不起。”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沈叙的身体僵了一下,没说话。顾昀舟的眼眶红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场合说这个,可他控制不住。他怕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颁奖礼结束后,沈叙被记者围着追问,顾昀舟想上前帮他,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顾昀舟站在原地,看着沈叙被记者簇拥着离开,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他拿出手机,看着那张沈叙的壁纸,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师兄,我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他低声说,声音里满是委屈和自责,“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而沈叙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夜景,心里乱得像一团麻。他不讨厌顾昀舟,甚至有点心疼他泛红的眼眶,可舆论的压力、外界的猜测,还有自己那点没理清的心思,都让他不敢靠近。

他们就像两条本该平行的线,因为一场意外的曝光,被强行拉到了一起,却又在拉扯中,越离越远。顾昀舟怕沈叙远离,沈叙怕自己陷进去,这场藏了三年的暗恋,终究还是变成了两个人的煎熬。

舆论发酵的第三天,#沈叙 顾昀舟 避嫌# 又冲上了热搜。起因是沈叙团队临时推掉了原本和顾昀舟共同出席的品牌活动,转头去了另一个城市录综艺。

沈叙坐在保姆车里,看着手机上的评论,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评论区一半是磕CP的粉丝在喊“别避嫌”,一半是路人在骂“顾昀舟逼得太紧”,还有人翻出他以前“钢铁直男”的采访,调侃他“是不是被掰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