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梦，我不准你离开我！」
他猛地将行李砸在地上，「老子这么爱你，老子哪点对不起你！你现在要离开老子！」
我说不出话，幸好天上下起雨，我也分不清是雨还是眼泪。
不重要。
「离婚协议书，放在桌上，记得签字。」
我捡起地上的行李，离开。
「少爷！」
「让她滚！」
6
我找了一个离医院的小房子，大概十平方，只能睡觉。
我又开始跑外卖，洗盘子，当服务员，也只能晚上的时候，把书拿出来看。
却在第二天，接到了奶奶病重的消息，我来不及多想，急忙往医院跑。
医生告诉我，要是不接受治疗，极可能会恶化，现在的药物效果不大。
「我看老人前年状态不错，要是按照这个标准，还有很大的希望。」
我拿着单子，不敢说话。
我怎么可能安排那样的医疗资源，我突然想，要是没享受过，是不是就不用一下子跌落谷底！
现在的我，毫无办法！
我买了饭菜，让奶奶吃。
「梦梦，我们回去吧！奶奶我不想治了，奶奶现在感觉好得很！」
「你放心，奶奶，我一定治好你！你就放心吧。」
来不及多想，当晚就订了去往A市的车票，幸好路途不远。
刚到，我就把奶奶送进医院。
费用越来越高，我突然意识到，我没有这个能力。
现在谁能帮我？
我想遍了所有人，拨通了熟悉的电话。
「喂！」
熟悉的，清冽，富有磁性的声音。
「我想要借钱！」
「王怀梦，你现在又是在干什么？要钱？你有什么？」
「我……我干什么都可以！」
我没有任何东西了，只剩下这条苟延残喘的命。
他突然生气，开始大吼，「如果今天不是我，你是不是也会对别人这样说！」
会吗？
会的。
我如实回答。
碰巧，那晚他在A市。
见面，谁都没说话，他吻的急切，我渐渐呼吸不上来。
他像火炉一样，我像是找到了归宿一般，不顾一切的靠近他。
只期望能得到半分的温存，感觉好熟悉。
突然，我像是进入了冰窖一般。渐渐的，我的意识越来越涣散，只是频繁的疼痛，让我不得不睁开眼，我想要就这样离开了……
7
睁开眼，白色的天花板闯进我的眼睛，浓烈的消毒水，让我难以呼吸。
「她怎么样了？」
「营养严重不良，而且精神上受到损伤，应该是有过自残行为，现在情况，她受不了任何刺激。你是她的谁？」
我逐渐睁开眼，是周萧然。
「我是她的丈夫！」
「就你这样的，长得人模人样，干的事情却难以启齿！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
旁边的护士走到我身边，「如果有家暴，请告诉我，我的朋友是律师，你不要害怕！」
我这才慢慢坐起来，发现自己手臂上有着几块乌红的印记。
我看向他，不管自己的病情。「给我钱！」
旁边的护士，刚刚还怜悯看我，听到我的话，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句，「果然能上床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周萧然反问。
「呵！做都没做，为什么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