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很快就到了九月中旬,张志新宣布两周后的周三周四周五月考,然后国庆节之后运动会。

班上的同学通过各种哀嚎表达了对月考的“期待”。

景宥看着纾茵一脸不在乎,打趣道:“同桌,我看你怎么不紧张啊?”

纾茵反问:“你不也不紧张。”

“同桌你觉得这次第一名是谁啊?”景宥故意问道。

纾茵放下书,转过头看向景宥,不得不说景宥这张脸太妖孽了,纾茵顿了顿,回了回心神,说道:“要么是我,要么是我们,总之,不可能只是你。”

纾茵说的很自信,但不自傲。

景宥算是被挑衅到了,说道:“比一比?”

“行啊。”纾茵也是很久没看到有人上赶着作死了。

“赌注,有什么想法?”景宥问。

纾茵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一顿饭。玲珑阁。”

对于能住在徽园的人,玲珑阁的价格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就是洒洒水。

景宥应下:“成交。”

之后几天,两人进入了学习状态,默契十足般互不干涉。

在学校就是大家肉眼可见的——第一名之间的斗争,感觉两人身上有龙卷风。

老师们乐见其成,对他们上课做别的科目的题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放学后的两人,则是青山便利店饭搭子。

很快就到了月考当天。

纾茵和景宥同在第一考场,因为姓氏拼音问题,纾茵在第一座位,景宥在第二座位。

纾茵的内心极其平静,甚至在念静心咒。

景宥则在研究纾茵的高马尾——怎么有这么浓密这么黑的发质,用的什么洗发水,好丝滑的样子。

第一科是语文,纾茵写的很快。

到了数学,明显景宥完成的更快,但是纾茵也在略微思考了一下后迅速完成,并且检查了所有的单位等细节。

三天下来,后面的科目都非常顺利。

考完后,两人回班上把桌椅还原,老张知道大家都很激动,但是,依然让班干去办公室领大家的国庆作业,然后宣布放假。

大家领完作业之后就激动的冲出教室,冲出学校,有去小食街的,有直接回家的,也有约着出去玩的。

景宥问:“你,国庆节什么安排?”

“在家睡觉啊。”纾茵挑眉。

“不考虑出去玩吗?”

“考虑也不是今天考虑,今天只能回去睡觉,而且是立刻马上回去睡觉。”纾茵摇摇手,再不睡觉,她感觉她现在可以站着睡着了。

景宥见她眼皮都在打架了,神情也很疲惫,于是赶紧说:“走吧,回家。”

两人背上书包就往徽园走。

路过青山的时候,纾茵表示要进去买东西吃。

而后,景宥本以为纾茵会在便利店吃完再走,结果今天纾茵直接叫便利店员把东西装进袋子里,她今天要回家吃。

景宥见后,也让人把东西装好,两人一起回家。

到了家门口,纾茵迅速对景宥说道:“我撤了,晚安。”

虽然现在还很早。

景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你早点休息。晚安。”

纾茵回到家,就在沙发上躺着。

这几天考试太费心神了,实在是太累了。

煮了点热水,把泡面一吃,洗个澡就睡觉了。

然而,半夜的时候,纾茵被热醒了。

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纾茵赶紧找来体温计——38.7

发烧了。

纾茵开灯去厨房烧水喝,然后吃药。

然后,人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9点的时候,纾茵一看体温不降反升,穿好衣服拿好东西就出门,打算去医院。

刚出门就碰到景宥买了早餐回来。

景宥见她脸都是红的,赶紧问道:“发烧了?”

纾茵人都是晕晕的,她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要去摁电梯。

景宥也顾不上吃早餐了,赶紧扶着纾茵:“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纾茵的声音哑哑的。

“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景宥不容她拒绝,就直接一起进电梯了。

纾茵看着手机里父母的转账,又是忙碌的国庆节。

薄子维陪老婆去法国出差谈国际案件了,纾茵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发烧,寻思着自己吊个针就好了。

景宥有些责怪似的问道:“你没有告诉你爸妈吗?”

纾茵摇摇头:“没必要,吊针就好了。”

景宥赶紧打车,两人赶去医院。

看了医生,景宥去缴费。

纾茵呆呆的样子,景宥都怕她烧傻了。

刚刚医生问纾茵什么时候开始烧的,竟然是半夜。

怎么有人能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呢?昨天半夜就该来医院了啊!

拖到现在,已经39度了。

护士赶紧安排纾茵吊针,纾茵被景宥牵着进了吊针室,在座位上坐下,护士拿着药水就来了。

护士很快就把针头药水都弄好了,叮嘱道:“这一瓶快吊完了就喊我。”

景宥点头:“好,谢谢。”

纾茵的眼皮子在打架,还咳嗽了几声。

景宥坐在她旁边,见她难受,说道:“你靠着我睡,我给你看着。”

纾茵不肯。

景宥拗不过她,但纾茵很快就睡过去了。

实在是太累了。

景宥把她的头掰过来,放在自己肩上靠着,纾茵这才睡的舒服些。

护士们都在偷偷讨论这对高颜值的“情侣”,所以第一瓶吊完之后,护士正好看到了,就过来换第二瓶。

纾茵只觉得自己睡的比昨晚安稳了许多。

景宥看手机里父母说来徽园接他回去玩,直接拒绝了并且表示他的同桌病了自己在医院,不好丢下人家,过两天他就回去。

郁父郁母听后赶紧关心了几句,景宥回了几句,两人就没有再说来徽园接他了,让他看好他同桌。

第二瓶吊完后,护士过来拆针。

纾茵毫无清醒的迹象,嘴唇也是白的。

景宥先把车叫好,然后把人抱起来。

好轻好轻。

吃这么多怎么就不胖?

上车后,司机见这小帅哥抱着小美女的,会心一笑,表示马上送两人到目的地。

纾茵清醒了些,见两人已经在车上了,而且自己就靠在景宥怀里。

纾茵极力坐起来:“我,吊针吊完了?”

“对,开了药,现在回去。”

纾茵没有再说话。

难得没有逞强。

两人到了家门口,纾茵见他没有把药给自己的意思,问道:“要不,你把药给我?”

“是不是有句话叫,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赶紧开门,我给你煮水,你睡了我就回家了。”景宥晓之以理,但毫无动之以情。

纾茵认命一般,把家门打开,然后随便拿了双鞋子给他。

与景宥家不同,纾茵家里是奶油风,很少女。

景宥进了厨房就开始烧水,纾茵站在旁边看他,而后,冲药。

这时景宥顿了一下:“你是不是没有吃早餐?”

这么折腾下来其实已经中午了。

纾茵点点头,一脸委屈。

景宥问:“有没有小米在家?”

纾茵指了指下面的柜子,景宥把小米找出来,然后说道:“我现在给你煮粥,你先去沙发上坐着,冷了就盖多一层被子,弄好了叫你。”

纾茵有些难为情,但是看景宥这不好说话的样子,也乖乖照做。

景宥暗暗叹气:不凶一点,这人不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