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桌子上的手机，想都不想，「不去，没空。」
同时，手机里飘来一句，「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秽乱六宫，罪不容诛！」
此时办公区异常安静，这句话也传进了郑远的耳朵里。
我老脸一红，微微把手机声音调小了点。
郑远被气得脸红得发紫，像个随时要爆炸的炸弹一样，面色一会青一会绿。
没过一会儿，他忽然又平静下来。
一路小跑到我身旁，那张猪脸上带着恶心的笑容凑近我。
「别靠我太近！」我急着说，生怕闻到他身上的臭汗味。
他猪脸一僵，脸色变了变，猪大腿后退两步，接着腆着猪脸谄媚地说，「温工啊，我刚才听说平常是你负责维护灵馨 AI 的对吧，不如今天你先帮忙维护一下吧。」
「为什么？」我说。
「什么？」
「我为什么要去维护？我是市场部的员工，技术部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找技术部的人维护啊。」我故意揶揄说。
「技术部的人……」他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技术部前员工，「技术部的人不是弄不好嘛。」
「那我也没办法，技术部的人都是从各大顶尖学府招来的，他们都不懂，我一个小小的市场部文员懂什么。」
我从小帅哥桌子上摸出一包瓜子，慢悠悠地嗑起来。
郑远忽然不说话了，他猪眼死死瞪着我，像是要把我活剐了一样。
我才不在乎他的想法，反正他之前恶心我也把我恶心得透透的。
一恶换一恶。
「温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维护？」他低声说，显然也不打算继续装低声下气了。
「我那三个月工资？」
「那三个月工资已经罚了，不可能再撤销，这样显得我朝令夕改，以后没法领导其他人了。」
「但是可以变成你修好 AI 的奖金，奖励给你。」郑远说。
我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这么上道。
早就想好我会问工资的事了吧？
那我更不能让你如愿了。
「不行，你还必须得撤销对我的处罚。」我嘲弄地看着他说，「而且，你必须给全公司发函向我道歉，其中必须尤其提到关于『蛀虫』这两个字的道歉，明白么？」
「温见微，差不多得了，」他站起身，低吼着说。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昨天刚处罚完你，今天就给你道歉，这样我这样以后工作怎么展开？别人都会觉得我是个朝令夕改的领导。」
「你发个函承认错误工作就不能展开了，那你罚我三个月工资有想过我的死活吗？」我冷笑道。
他猛地一拍桌子，「温见微，你太过分了知道吗？我今天还就不求你了，我就不信偌大个中国十四亿人口，一个能修好这个破软件的都没有！」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感到一阵好笑。
「不好意思，应该真的没人能做到。」
我背后的前技术部成员也摇摇头，叹了口气。
「跟不懂技术不尊重技术的人交流，真的很难。」
5.
三天后，例会上。
「让我们热烈欢迎公司里新来的 AI 算法工程师『程淆』。」
接下来，他绘声绘色地介绍了程淆的来历。
大概就是什么「毕业于瑞士苏黎世理工学院」，什么「在瑞士也独立开发过一款人工智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