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长也开门见山,直接问李芬芳,“我们接到举报,经过证实,周爱国和你利用职务之便,偷卖厂里材料,投机倒把,损害国家利益。不仅如此,周爱国和你婚前就乱搞男女关系,林青青也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李芬芳听到这腿一软心一紧就想辩驳,可嘴巴却不受控:“是!那厂里的废弃材料放着又没有用,我们卖掉怎么了。乱搞男女关系又怎么了?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而青青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周爱国急得跳脚,却脱口而出:“那材料放在那里没有用,占地方,我只给厂里节省资源。还有我早就想跟原配离婚,要不是她占着家属房名额……”
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林青青脸色惨白,想帮腔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违心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被押走。按照规定,投机倒把损害,国家利益是重罪,直接枪毙。
刚好市里要立典型,保卫科组织革委会,让周爱国和李芬芳游街接受群众教育,在进行枪毙,而林青青也被抓去审问。
周婉君趁着林青青被抓走,没等厂里通知房子收回,找到废品站,把周爱国和李芬芳的衣服全卖了,换了钱。
又放出消息,把家具、被褥低价卖给邻居,连锅碗瓢盆都没剩——这些家具本来就是他母亲的嫁妆,锅碗瓢盆也有他母亲的份,她卖得理直气壮。邻居们得了实惠,又同情她的遭遇,纷纷夸她“懂事”“拎得清”。
下乡时间马上就到了,周婉君拿着周爱国他们存着的钱,办了张存折,剩下一部分购买物资,拎着东西跟着大部队下乡去了。
等林青青从保卫科出来,家属房已被厂里收回,家里空空如也。她找遍厂区都没见周婉君,最后从邻居口中得知,周婉君拿着下乡补贴,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昨天就坐火车走了。林青青气得浑身发抖,只能用仅剩的钱托关系,也报了去周婉君所在的红旗公社下乡。
因为这批下乡已经统一走了,只能等下一批,还需要半个月时间。林青青只能带着他的下乡物资回到他乡下外婆家。他那势利眼舅舅和舅妈早就得知,他妈被下放枪毙的消息。压根不让她进门,后面还是村长看不下去了,让林青青住了下来。
林青青舅舅舅妈被捏着鼻子让林青青住了下来,可也不是好说话的主,把家里的脏活累活全塞给林青青。可林青青压根不敢反驳,只能忍了下来,心里狠狠道:“等我飞黄腾达了,我要你们好看。该死的周婉君,我还有气运掠夺系统,等我下了乡你给我等着。”
三天后,周婉君坐在村长张老实的牛车上,晃悠着进了红旗村。同批来的还有五个知青:湖省来的周爱党、高志远,津市的白莲花,沪市的王强军和李承洲。
看到李承洲的脸,周婉君眼底一冷——上辈子林青青就是靠他的家世背景,在公社横行霸道,这人也是林青青的官配男主。而白莲花,因为自己长得比她漂亮,就诬陷她偷钱的帮凶。
知青点是三间土坯房,已有三个老知青:负责人刘强东,女知青黄小梅、张招娣。周婉君上辈子就认识他们:刘强东为人正直又负责,黄小梅性格坚韧又能干,张招娣为人老实又勤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