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程锦文和江语晚还想阻拦医生,却被赶来的保安拦住了。
我被推入手术室进行抢救。
再次有意识,我是在病房。
光刺得我眼睛疼,救我的医生告诉特别开心。
她说我所有伤口都处理好了,只是腿还需要时间恢复。
“老大,你当时就应该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份,我才好救你啊。”
我看着自己的双腿被打了石膏,轻声:“赶紧通知兄弟们赶过来帮我。”
“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眼睛复明了,毕竟兄弟们过来需要时间,在这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父母认为我是假少爷,我在海城没了大的靠山,只能这样保命。
没一会儿,江语晚和程锦文十指紧扣进来。
她对程锦文做了个“嘘”的动作。
然后问我:“老公,你和那个医生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要强行救你,还自己垫钱?”
我浑身猛的一震,因为我看到程锦文拿出了一瓶硫酸,慢慢朝我靠近。
我抓紧床单,“我曾经救过她,所以她才会救我。”
江语晚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对不起啊,我就是因为想着肚子里有孩子,所以才想放弃你。”
我听不进她的话,只是盯着程锦文。
他把玩着硫酸玻璃瓶子,用手机打字给江语晚。
【试探一下他是不是复明了,我很好奇,那天他怎么会自己逃掉?】
【如果他真的复明了,我这硫酸就只能泼下去,搞死他。】
江语晚点点头,然后对我眼睛晃手。
“老公,你在看什么?”
我故作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晚晚,我根本看不见啊。”
她松了一口气,又问:“你出事那天,是谁害你的吗?”
“还有你怎么逃掉的?”
她双眼盯着我,观察我的反应。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己妻子这样审问。
程锦文见我没说话,一点点拧开了玻璃瓶。
硫酸的气味刺激着我大脑,我神经都紧绷了。
我没有撒谎,直接说:“是一个盲人志愿者害了我,他恶搞我,后来我凭借记忆打碎玻璃逃离的。”
“你不许找那个志愿者麻烦。”
江语晚几乎是立马出声。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她又笑着说:“我已经找过那个志愿者,他还是个大学生,第一次做志愿者没经验,你就别找他麻烦了。”
硫酸瓶盖被程锦文拧了回去,我浑身放松,点了头。
4.
江语晚和程锦文离开时,程锦文还在小声说:“刚才真想泼死他,要不是因为这是医院。”
江语晚掐了掐他腰,“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之后找机会弄死他。”
他们离开后,我才敢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我最信任的兄弟已经回复我:【老大,我们预计明天一早到。】
【在这之前你千万保护好自己。】
透过病房门玻璃,我看见江语晚和程锦文脸上都是阴狠的笑容。
我知道他们肯定还要害死我。
但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联系了医生,让她注意保护我。
只是我没想到她已经死了。
接电话的人是警察,遗憾的对我说:“陈医生上厕所时,被人勒死了,凶手我们还在调查中。”
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