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我可以摆摊算命。
这业务她太熟了，在仙界的时候，偶尔无聊，也会给那些求上门的小仙小妖批个命格，画个转运符什么的，口碑相当不错！
说干就干...
我找了个相对僻静但偶尔有人经过的街角，捡了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当凳子，又找了根树枝，在面前的泥地上龙飞凤舞的写下几个大字。
“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
写完了，我自己端详了一下。
嗯，字迹飘逸，哪怕是手冷的哆嗦，也不缺一股仙家气韵。
看了看，还是缺点什么，有点过于朴实无华，于是我又在旁边补充了一行小字。
“专治各种倒霉，破财，遇小人，附带桃花转运，科考祈福，价格面议，童叟无欺！”
再一端详，完美！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往石头上一坐，开始等客上门。
然后，我就开始了长达半个时辰的吹冷风。
路人来来往往，投来的目光五花八门。
有好奇的，有鄙夷的，有同情的，还有纯粹看傻子的。
就是没有一个停下来问价的。
一个大妈牵着孩子路过，指着我对孩子说。
“宝儿看见没，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像这个姑娘一样，只能蹲街角喝西北风。”
“……”
凡人，您这教育方式有点伤人啊喂！
还有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摇着扇子在我面前停下，上下打量我几眼，语气轻佻。“小娘子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何必在此受冻？”
“跟本公子回府，保你吃香喝辣……”
我眼皮都懒得抬，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那公子哥脸色一变，似乎想发作，但看我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滚刀肉模样，悻悻的哼了一声走了。
出师不利...
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要动用那丝可怜的灵力，给自己画个招财进宝符贴脑门上时，终于来了第一个客户。
是个愁眉苦脸的大叔，蹲在我面前，唉声叹气。
“小姑娘，你真能算？”
“我昨天丢了个钱袋，里面是我半个月的工钱...”
我精神一振，仔细看了看他的面相，又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主要靠神识感知他周身残留的气息波动。
“这位大叔，您今早是不是去过城西的菜市口？”
“在一个卖鱼的摊子附近停留过？”
大叔眼睛一亮。
“对对对，我去买了条鱼！”
“您想想，是不是付钱的时候，钱袋拿出来过？”
我引导他。
大叔猛地一拍大腿。
“是了是了！”
“我当时嫌那鱼腥，急着走，可能没揣稳当，多谢小神仙指点！”
他噌的站起来，扔给我两个铜板，风风火火的就往城西跑。
看着手里那两枚还带着体温的铜板，我差点热泪盈眶。
终于开张了，虽然少了点，但好歹能买个烧饼垫垫肚子了。
有了这暗淡的开门红，后续又陆续来了几个人。
有问姻缘的姑娘，我告诉她。
“红鸾星未动，专心作当下事。”
有问家宅的，我提醒对方。
“注意灶火，谨防走水”。
我都尽量往模糊但靠谱的方向说，偶尔动用一丝神识感知，精准点出一些细节，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
收入渐渐多了起来，虽然还是铜板为主，但至少够吃一顿稍微好点的不说，还能去置办一身便宜衣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