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他们。
听到童童的名字，李强和吴梦媛的表情明显变得不自然起来，眼神闪烁，支支吾吾。
李强眼神躲闪，“她不住这儿了，送去老家了。”
“老家？哪个老家？我现在就要见她！”
“你烦不烦！”吴梦媛尖声打断，“都说了不在这儿了！你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说着，她和李强一起用力，将我狠狠推搡出门外。
“砰！”的一声，厚重的防盗门在我面前关上，
隔绝了他们的丑恶嘴脸，也仿佛隔绝了我与女儿的世界。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楼道里，浑身冰冷。
他们为什么不敢告诉我童童在哪里？
我的女儿到底在哪儿！
“哎呀妈呀，是...小丽吗？！”
隔壁邻居王阿姨从楼梯口上来，刚好和我打了照面。
她捂着嘴惊讶的看着我，甚至拉过我的手将我转了一圈，
“我的天啊，你是小丽没错啊？！怎么变那么瘦了！”
“而且怎么那么久都没见你了，之前你男人还说你病死了，过几天就带了个新的女人回来了。”
说到这，王阿姨特意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
“是来捉奸的是不，我和你说啊，这女的啊一看就不好惹。”
“王阿姨，我女儿童童呢？你有看到吗？”
我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现在我最关心女儿的下落。
“听你那么一说，好像我也是好久没看到小童童了，但是之前啊，你男人每天都带着她去小区那，在那户外直播呢，哎呦真不是人干的事，天天让你女儿吃些油啊脑的，不愿意吃就打，我们这些邻居都看不下去了，你说好好的一小孩给吃的面黄肌瘦的......”
王阿姨的话像晴天霹雳般在我耳边炸开，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把肉掐出血了，
“李强！吴梦媛！畜生！你们不得好死！！”我嘶吼着，像一头发疯的母兽，
冲回那扇紧闭的防盗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拳打脚踢，砰砰的巨响回荡在整个楼道。
“没了我这个人肉提款机，就拿我女儿赚钱是吗？！把我女儿还给我！！”
门内死寂一片，他们像是两只缩进壳里的毒虫，深知此刻开门会面临我怎样的滔天怒火。
邻居有探头出来的，看到我状若疯癫的样子，又吓得缩了回去。
没有人敢管这闲事。
徒劳地发泄了许久，力气仿佛随着绝望一点点流逝。
我知道，他们绝不会开门了。待在这里，除了耗尽自己，毫无意义。
一个念头猛地闪过——李强的爸妈。
对，去找他们！童童或许就被藏在他们那！
4.
我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打了辆车，直奔城郊李强父母家。
车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眼前只有女儿那张苍白痛苦的小脸，和她哭着说难受的声音。
终于到了那栋熟悉的旧楼。
我几步跨上楼梯，站在那扇斑驳的木门前，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李强的母亲，我的前婆婆。
她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小丽？你？你还活着？”
但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慌乱，下意识地想关门。
我一把抵住门，力气大得让她踉跄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