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和亲公主，嫁入太子府那夜，他赐我绝子药。
“雪儿身子弱，孤舍不得她受生育之苦。”
我蜷缩在冷宫三年，看着他与她恩爱生子。
直到敌国铁骑踏破都城，他亲手将我献给敌国皇帝。
万国朝会上，他跪求我回国。
我撕碎和离书，抚着微隆的小腹轻笑：
“皇侄有所不知，本宫如今怀了你皇叔的骨肉。”
01
“喝了它。”
大婚之夜，我的太子夫君，萧煜，端着一碗浓黑的药汁，站在我面前。
我一身大红嫁衣，是今日才被隆重迎入东宫的和亲公主，南越的明珠。
“殿下……”我嗓音微颤，带着不敢置信。
纵然知道这和亲并非他愿，纵然知道东宫已有他心爱的侧妃柳如雪，我也未曾想过，他会在大婚之夜，给我如此羞辱和决绝。
萧煜的眼神没有半分波动，吐出的话语却字字如刀：“孤的继承人，只能是雪儿所出。她身子弱，孤舍不得她受生育之苦。你，不配孕育孤的子嗣。”
不配？
我是南越嫡公主，为了两国邦交，远离故土，嫁入这北厉东宫。
我的身份，我的使命，在他眼里，竟只换来一句“不配”？
我眼眶发热，我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南越的公主，不能在新婚之夜，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失态。
他口中的雪儿，那个他心尖上的人，因为“身子弱”，所以他舍不得她承受孕育的艰辛。
而我，这个来自异国的公主，就成了他保护心上人的牺牲品。
“为什么？”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殿下，我是您的正妃……”
“正妃？”他嗤笑一声，打断我，“孤的太子妃，不过是给南越的一个交代。孤的心，早在雪儿那里。你安安分分待在你这院子里，或许还能得个善终。若敢动什么歪心思，危及雪儿……”
他没有说完，但那双眸里凛冽的寒意，已说明一切。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名义上的夫君。
他穿着大红的喜服，身姿挺拔，容颜绝世，本是无数春闺梦里人。
可此刻，他对我而言，比殿外的寒冬还要冰冷。
我知道，我没有选择。
不喝，便是违逆太子，便是给南越惹祸。
我身后，是生我养我的故国。
我深吸一口气，微微颤抖的伸出手，接过了那只碗。
碗壁冰凉，药汁漆黑，映不出我此刻惨白的脸。
“好，我喝。”
我听见自己平静得可怕的声音。
萧煜似乎有些意外我的顺从，眼神微动，但依旧冷冽。
我没有再看他，仰起头，将那一碗苦涩、辛辣的药汁，尽数灌入喉中。
药很苦，一路烧灼到胃里，带来一阵剧烈的抽搐。
空碗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滚落在铺着红毯的地上。
我用手背狠狠擦去嘴角的药渍，抬起头，直视着他，努力挺直脊梁：“殿下，满意了吗？”
萧煜看着空碗，又看看我，眼神复杂了一瞬，随即恢复冰冷：“很好。记住你的身份。”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大步离开。
红色的婚房门被打开，又重重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喧嚣，也隔绝了我对这段婚姻所有的、微弱的期盼。
外面，隐约传来他吩咐内侍的声音：“看好太子妃，没有孤的命令，不许她随意出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