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寝室时,室友举着手机喊:
“看班级群啊你们!”
我点开群,看见了一张照片:那里面是一个雨中摔跤的背影,裙子掀了上去露出了大腿,连内裤都隐约看见一丝。
这背影分明是蒋晓萱。
正当疑惑时,照片就被撤回了。室友还在笑“看背影身材挺好”。
昏暗的光影,配合下雨天,没人能认出这究竟是谁。
那这照片是如何发到我们班级群的?
我关了手机,胸口闷得发紧。
思绪随着下课铃声结束。
下课我堵住单独前往厕所方向的蒋晓萱:
“我要拍,昨天何必帮你?”
她冷笑:“装好人博好感呗!说不定想趁机泡我。我看你是拍了想发给别人发错到群里了,鬼知道你拍个照片自己晚上偷偷干什么?”
好人变坏人,坏人升级成变态坏人。
委屈混着怒气压上来,我攥紧拳刚要怼,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当时未曾注意的画面。
我慢慢收了脸上的怒意,陷入了一段纠结的思考。
蒋晓萱本来被我刚才的样子吓了跳,见我突然不说话,并且转身就走,哼了声也转身离开。
我想起来了一些脑中的画面:
昨晚送蒋晓萱回寝室后,刚转身的那一刻,有一个女生举伞从我身边进去,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只是沉浸在意外邂逅的喜悦里。
但她举的伞是淡黄色的,画了一个小熊作为图案,可我今天上课时瞅见,坐在蒋晓萱身旁的何嘉燕脚边就好像有那么一把:
虽然是收起来的伞状,但淡黄色的颜色和折叠褶皱的小熊还是能看出来的。
何嘉燕我没猜错应该是蒋晓萱在大学里面最好的朋友了:
上课坐一起,走路挤一起,周末出去玩也是一起(偶尔在周末的学校门口见她们一起打车)。甚至,连社团都是一起。
毋庸置疑,这照片是她拍的。
只有十分熟悉蒋晓萱的人才能把这照片发到我们班级群里,不可能是外人发给我们班的同学的。
这种拍摄距离,加上可视环境,除非熟知今天蒋晓萱穿的什么衣服,熟悉她的体态,熟悉她的跑步姿势,才能远远的在雨夜中识别出背影。
就算蒋晓萱是全班男生每日进班级第一个偷瞄的对象,但我并不觉得会有男同学能如此熟悉她。
毕竟我就不能,我天天看也没见我认出那是蒋晓萱。况且昨夜我的距离更近。
没有思绪想更多,我只觉得我无法解释。
跟蒋晓萱说是她闺蜜拍的发到群里?
我都能想象是个什么场景:
“嘉燕拍的?你干脆说我自己摆拍的好吗?不敢得罪吗?我以为你恶心到这就是极限了,没想到你为了遮掩自己能这么没有做人的下限!”
哎,有口难辩,反正昨夜之前本就形同陌路。她也不会到处声扬是我拍的,毕竟没人认出那是她。
再者,心中被冤屈的怨恨早就胜过了能与美女交好的兴奋。
正当我坐在食堂郁闷烦躁时,一双小巧的手背靠在了我的脸上。
“知屿哥,食堂饭菜没有这么难吃吧?”
是林一莲,她是我社团的晚辈,平时唯一和我闲聊的异性就是她了。
“挺难吃的。”
我只得做出苦笑,不知怎得,也许是懒得把麻烦事从头到尾细致作答,我没有说处真正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