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地蹲下身，却没有去捡那张支票。
我只是看着林晚，一字一句地问：“林晚，如果今天站在这里，让你跳湖的人，是顾言，你会跳吗？”
林晚的脸色一僵。
顾言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等待着林晚的回答。
林晚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有些发虚：“这怎么能一样？你别无理取闹！”
“是啊，是不一样。”我低声笑了，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因为他顾言是你的心头肉，而我陈舟，不过是你脚下的一条狗。”
“你！”林晚被我戳中了心事，气得满脸通红。
“陈舟，你今天非要和我对着干是吗？好，我告诉你，钱我加到五百万！你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她像是疯了一样，觉得用钱就能砸开我所有的骨气。
顾言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晚晚，算了，别为了这点小事生气。既然陈先生不愿意，就别勉强他了。”
他越是这样说，林晚就越是来劲。
她觉得我在顾言面前让她丢了脸，今天非要把这个脸面找回来不可。
“不行！今天他必须跳！”林晚指着我，对旁边的两个保镖命令道，“你们，把他给我扔下去！”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立刻朝我走来。
周围的宾客们非但没有阻止，反而兴奋地拿出手机，准备记录下这“精彩”的一幕。
我看着向我逼近的保镖，又看了看林晚那张冷漠决绝的脸，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
我慢慢站起身，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
“不用劳烦二位。”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我走到湖边，回头看着林晚。
“林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没有跳湖。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王律师吗？”
“是我，陈先生，您有什么吩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而沉稳的男声。
我看着林晚，嘴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准备一下，我要……离婚。”
2
“离婚？”
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愣了半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陈舟，你脑子没病吧？跟我离婚？你凭什么？你吃我的住我的，离开我，你连西北风都没得喝！”
她身边的顾言也跟着嗤笑一声，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
“陈先生，做人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晚晚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我懒得理会他的聒噪。
对着电话那头继续说道：“王律师，我名下所有资产，立刻进行冻结和清算。另外，拟一份离婚协议，即刻生效。”
“好的，陈先生，我马上处理。”王律师的效率极高，没有一丝拖泥带带。
挂掉电话，整个宴会厅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林晚的笑声也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但我脸上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你名下的资产？”林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陈舟，你有什么资产？你那张每个月我给你打五万块生活费的银行卡吗？你要清算？好啊，你清算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清算出个什么花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