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附在我耳旁低语了几句。
我心念一动，摸了摸她的头：「朵朵真的看清楚了？等下妈妈带你去‘道歉’，你帮妈妈盯着那些字，好不好？」
看着女儿乖巧点头的样子，我笑眯眯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顾明凡，我这就去你公司。」
3
赶到顾明凡公司的直播间时，场面早就被炒得火热。
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幕后，不惜用公司粉丝量最多的网红账号借给林依依直播，还亲自把关每一句公关说辞。
本来以为这个人渣就是好色。
没想到为了赚钱，居然躲在公司里眼睁睁地看着林依依欺负自己女儿博流量。
说不定连那个什么狗屁直播剧本，都是他找人写的。
「人模狗样的东西……」，我低声咬牙骂道。
林依依穿着白色连衣裙，坐在镜头前抹眼泪，显得楚楚可怜。
「其实当初我也是看她一个人带孩子可怜，这才答应过来直播，帮她涨涨热度。」
「可没想到……」
说到这里，林依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想到姜时暖竟然勾结我团队里的人，故意挖坑栽赃我，想要踩着我骗流量！」
说着，还拿手机播放出一段录音，里面谈话内容正是「我」与他人共同合谋栽赃林依依的计划。
直播间弹幕里果然一片 【姜时暖真恶毒】【依依好可怜】的骂声。
【真是活该她没有男人要！】
【守护我家最好的依依。】
我抱着朵朵走到镜头前，脸上堆满愧疚的笑：「确实该道歉，之前我不该误会依依，毕竟她做公益那么用心 ……」
话没说完，朵朵突然凑到我耳边：「妈妈！弹幕有人发截图了！」
「录音是假的，是雇人按照妈妈通话录音编造的。」
「还有人说爸爸财务造假，偷税漏税。」
「欠了员工三个月工资，怕被举报才急着写剧本，让那个坏阿姨赚快钱！」
我眼底的笑意瞬间冷下来，从包里掏出手机，直接把刚收到的邮件投屏到直播间大屏上。
心里万分庆幸，还好之前就连过公司的wifi。
大屏幕上播放的是地府旧友帮我调的监控：林依依上周偷偷往我盒饭里塞泻药，还跟工友说， 「给你 200 块，帮我把她摊子砸了」。
紧接着就是她与顾明凡躲在办公室，苟且完之后，利用电话录音剪辑伪造事实。
趁着这对渣男恶女没反应过来，我立马抢过麦克风。
「不过道歉前，我得先澄清两件事。」，我指着大屏，声音清亮。
「第一，我没污蔑林依依，她害我、砸我摊子的证据在这儿。」
「第二，有关发霉大米、烂肉、欠薪的证据，我已经提交给相关部门，刚收到的消息，工作人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对了，朵朵，刚还有什么字飘过去？」
我眨了眨眼，示意女儿凑近麦克风开口。
4
朵朵仰起头，用稚嫩的童音对着镜头大声说：「他们说，坏阿姨上次捐给山区的衣服，都是从旧货市场 5 块钱一件收的破衣服。」
「把很多很多别人捐的钱，都偷偷存进自己的银行卡！」
「爸爸早就知道，还帮她改了捐款记录！」
「爸爸，难道就因为她跟你晚上玩脱衣服训小狗的游戏，你就帮着她欺负我和妈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