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他们在背后讲我坏话。
说我脑子有病，差点坏了王爷王妃的大事。
我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大事’是什么事。
但直觉告诉我，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十有八九与二姐姐有关。
7
两个月后的晚上。
送饭的换了个面生的老嬷嬷。
她篮子里难得不是馊掉的残羹冷汤。
她摸了摸我瘦了好几圈的下巴，状似不经意道。
「你姐姐现在可是风光无限正得宠，可怜你早就被她忘在脑后。」
我埋头干饭，不听挑唆之言。
老嬷嬷见我不理她，来劲了。
「你啊你，好心提醒你还不领情，你如果还在等她接你出去，可死了这条心吧。」
胡说八道！
我虽不信，咀嚼的动作还是顿了顿。
老嬷嬷轻哼。
「她已经有孕了，等她生下王府的公子，下场指不定还不如你现在呢，指望她接你出去？哼，等猴年马月吧。」
我咽下嘴里的饭菜。
等着她继续说，说清楚什么意思。
「总之，你今晚想想清楚，若是聪明呢，老婆子我明天就帮你把窗子开条缝，你还小，且离了王府，自寻生路去，否则，无需一年，王妃定然容不下你，将你发配出去是迟早的事，最坏最坏的话，你活不了啊。」
我脑子里不断分析她的话，觉得她不像是在吓唬我。
若我留下来活不了。
那二姐姐呢？又当如何？
老嬷嬷怜爱地摸了会儿我的头发。
她起身要走，我忙拉住她的衣袖。
「你带我去找二姐姐，我得问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大声地提出要求。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和人搭话。
老嬷嬷拒绝了我。
我又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破旧小房子里。
我突然很想念江南。
很想念有大哥念诗读词的早晨。
很想念卖鱼郎从家门前经过的午后。
很想念福娃被我吓得吱哇乱叫的夜晚。
我想念二姐姐。
她离我最近，近到只隔了几个院墙，我却最想念她。
8
我决定去见她。
等不及明天，我现在就要见她。
我把窗户毁了，代价是我的双手血肉模糊。
趁着月色。
我越过高墙，遵着记忆找到了春花院。
我警惕地蹲在门口好一会儿。
确认二姐姐房里没有其他人，才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房间里灯光明亮。
有好闻的花香，还有酸枣糕的味道。
我见到了二姐姐。
她原本清瘦的身子圆润了些，脸颊一如既往红扑扑的。
正慵懒地躺在榻上看书。
见她无事，我悬着的心放下一大截。
二姐姐听见门开，起先以为是下人来送补品，说了句‘就放在那儿吧’。
见无人回应她才抬起头。
「妙妙！」
她低呼一声，又惊又喜。
随即赶忙走过来把我拥入怀里。
我贪婪地感受她熟悉的体温。
二姐姐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去将门关严实，像做贼一样将我藏在床上。
细心如她。
第一眼就发现了我的伤口。
她心疼地眼泪直掉，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