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
陈川立刻捂住了妹妹的嘴。
将她小小的身体。
更深地揽进怀里。
他连呼吸。
都停了。
那巨大的蛇头，就在他不远处。
静默着。
像一座亘古不变的山。
暗金色的竖瞳里。
没有一丝波澜。
“虎哥，这黑漆漆的，就是个裂缝吧？”一个村民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
“放屁！”
陈虎的声音很不耐烦。
“老子的黑风还能闻错了？那两个小崽子就在里面！”
“把藤蔓给我砍了！”
“陈川，滚出来！”
他大喊。
“你以为躲到这锁龙山的禁地，就没人敢动你了？”
“老子今天，就要把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跟你那短命的妹子，一起喂江里的蛟王！”
洞里。
死一般的寂静。
陈川的心跳得像擂鼓。
他不敢出声。
怀里的灵儿动了一下，似乎要醒了。
他抱得更紧了。
洞外。
陈虎等了一会儿。
没有回应。
他冷笑一声。
“不出来？”
“行。”
“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多硬。”
他转头对身边的人说。
“去，多弄点湿柴火过来。”
“对，把那几窝狼毒草也一起点了。”
“老子今天，就把他们活活熏死在里面！”
这句话。
像一把冰锥。
刺穿了陈川最后的希望。
他知道陈虎说得出。
就做得出。
这是要把他们变成一对熏死在洞里的老鼠。
很快。
柴火拖动的声音。
人们低声交谈的声音。
都清晰地传了进来。
一股淡淡的青烟。
最先飘了进来。
紧接着。
是浓烈的、呛人的气味。
湿柴。
败叶。
还有狼毒草特有的辛辣味道。
烟。
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从洞口滚滚涌入。
能见度迅速降低。
火折子的光。
被烟雾吞噬。
只剩下一个微弱的红点。
陈川死死捂住妹妹的口鼻。
自己则拼命忍住咳嗽的冲动。
眼睛被熏得直流泪。
肺里火辣辣的疼。
空气。
变得稀薄。
变得滚烫。
怀里的灵儿。
身体开始挣扎。
她被憋醒了。
“咳……”
一声很轻的咳嗽。
从陈川的手掌下漏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