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点头。
我捏着枚破碎骨笛子。
同二师姐一起站在大师姐身后。
4
算账路上，碰到骑毛驴的同修。
他是有点嘴碎的。
“你们也是参加仙君的升仙大会吗？”
面对大师姐拉风的坐骑。
他露出羡慕嫉妒的眼神。
大师姐视线落在他面容，打量两眼。
嫌弃的挪过眼。
太丑了，和他说话掉价。
我问:“哪个仙君?”
同修并不介意大师姐的无礼。
骑在飞鱼上手舞足蹈，滔滔不绝。
“听说这场大会举办得十分盛大。”
“离落仙君不仅成功飞仙，还娶了仙子，实在让人羡慕。”
“听说仙子爱惨仙君，便连他往日与合欢宗妖女有过一段风流往事，都介怀得很。”
“只因那仙子一句话，仙君就要将昔日爱人双手奉上，任其折辱。”
“诶，你的鸟漂亮的，能给我摸摸吗？”
5
听闻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我与师姐们对视两眼，身心都凉了半截。
他口中的妖女，不是师尊还有谁?
大师姐手腕一扬，那柄紫鞭如灵蛇般窜出。
带着凌厉的风声，“啪”的一声脆响，正抽在他的手背上。
同修吃痛，猛地缩回手，手背瞬间浮起一道紫红的鞭痕，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打我作甚?疯婆娘！”
大师姐再欲扬鞭，我忙了拦住她。
“大师姐，正事要紧。”
大师姐这才缓缓收回手。
她眼皮一抬，斜斜睨了那同修一眼。
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滚！”
6
聚仙宴设在云山之巅。
云山又在昆仑以北，是凡人最接近天界的地方。
这倒是方便我与师姐们，不必费尽周折去寻这王八蛋。
金碧楼台相倚，香车满路。
我见到离落的道侣。
我认得她。
最不想活的那一年，她还是九重天上的一个杂毛小仙。
如今细看，竟是乌鸦变凤凰。
我垂了垂眼，眸色沉沉地暗了下去。
素游何时成了凤凰神女？
7
她与离落携手，站在高高的台阶上，接受众人来贺。
一身火红色的广袖留仙裙，裙摆绣满凤羽。
“夫君，你说过，那贱人交给我，任由我处置。”
她手挽离落，依偎着，神情倨傲。
离落抬手，带着几分宠溺轻轻刮了刮素游的鼻尖，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当然，素游，你知道的，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因为你。”
掩在人群中，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情意，心头却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曾几何时，我亲眼见过离落望着师尊时的模样。
那眼底的情深缱绻，浓得化不开，仿佛整个天地间，只容得下师尊一人
可如今，那双曾盛满温柔与专注的眸子，完完全全地落在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那份深情依旧，只是对象早已换了人。
时光流转，人心易变，原来真的可以这样，将曾经的刻骨，悄然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我亲眼见到素游娇俏一笑。
“这可是你说的。”
言罢，她抬手，轻声击掌两下。
8
落日熔金 ，暮云合璧。
一张巨大天幕铺满眼前的山側。
“听闻合欢宗师尊一身媚骨，最是多情。”“那身段 ，那嗓音堪称一绝，轻易叫人见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