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深也忘了,新婚浓情蜜意时我也说过讨厌烟味。
他在床上玩弄着我的头发,调情似的朝我喷了口烟。
劝我习惯。
【习惯就好了。】
6
自那以后,【邱言】这个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王妈皱着眉嫌弃地看着我黢黑的面包,不经意提到她的厨艺很好。
管家说她侍弄花草是个高手,比我还得他欢心。
余深母亲更是不顾我的存在,扬言要帮她办接风宴。
我作为余家唯一的儿媳陪着余母筹备这场宴会。
一切疑问开始有了准确的回答。
我被迫了解着邱言一切的喜好。
她喜欢穿绿色的衣服,喜欢各式各样的娃娃。
家境殷实却喜欢拿着相机去小巷子里探店。
六年前不顾家庭反对执意要去澳大利亚拍动物,扔下一张纸就选择离家出走。
宴会正常进行,邱言穿着高定礼服挽着余深入场,众宾客拍手欢迎。
余父余母站在台上温柔的看着俩人。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讽刺,我曾以为自己拥有的幸福,是余深宣泄的情感的出口。
他所谓的人间烟火,不过是用另一种方式去陪伴着邱言。
就连每次结束后那声亲昵的耳语,也是借着我向他人表达爱意。
嫉妒和伤心交织在我的体内,过往的一幕幕回溯都在提醒我,我是邱言的替身。
两年来我寻找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真的可笑,可悲。】
我退出那个热闹的会场,一个人静静思索着残忍的现实。
【离开。】
余深早已对我厌烦,邱言已经回国,要替代我是迟早的事情。
我不愿主动开口破坏微妙的平衡,但也不愿意为人替身。
7
一个简单甚至有些拙劣的离开。
车祸。
我将在不经意之间驾驶刹车失灵的汽车,相约几位好友去看日出。
然后因盘山公路上车速过快,汽车失控跌落悬崖,尸骨无存。
无所谓这里面的破绽有多少,余深的夜不归宿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
又是一通无法接通的电话,一场毫无心灵交流的床事。
可我早已不在乎这么恶心的事情,今天我就要离开这个牢笼。
接受十二年义务教育,四年高等教育的我,虽无法抵抗豪门的压迫,但也有骨气逃走。
相约一俩好友各自开车到山脚,这不是我第一次碰车,但是第一次送自己上路。
傅闫接过我的包,颠了颠感受重量,随即了然。
我的理科高材生朋友,失控的跑车,逃离的绳索一应俱全。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风吹来了余深和邱言。
在朋友面前,余深抛却了我们模范夫妻的样子,一直拉着邱言的手不愿放开。
【她第一次参加有点紧张,需要有人照顾。】
【秋姐,我是听哥哥打电话知道的,贸然前来,希望姐姐要多多照顾我。】
朋友在一旁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样子,发出一声嗤笑。
【怕?怕就别来。掉崖底可没人给你收尸。】
余深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继而把邱言整个抱在怀里。
【秋林,请你朋友放尊重点。】
我拉着朋友上车,没再看原地的俩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