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三年,我的丈夫贺时宴逐渐疏远我。
移情别恋上多年未见的白月光。
我质问时,却说只将她当亲人看待。
我一病不起,他站在病床旁居高临下,神色冷漠。
“林怀瑾——如果不是你去害她,又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贺时宴不知道,我实际上是一名修仙者。
而他是我的情劫。
他的白月光,是与我关系甚好的小师妹。
我的师尊师姐师兄师弟们,叽叽喳喳地给我出着复仇的主意。
一、
我是在病中第四日想起一切的。
我的病,是在雇佣的私家侦探递上贺时宴与他白月光沈挽辞相处的不同照片那天犯的。
照片里,贺时宴面色柔和,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长相美丽的女伴。
我当天前去质问,却被他搪塞,更被倒打一耙,说我心思恶毒陷害沈挽辞。
气得我高烧不起。
这几天,整个人都迷迷瞪瞪。
昨天晚上贺时宴前来医院,他嘴里吐出的却只有绝情之词。
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头,使我陷入支离破碎的一夜噩梦。
梦的尽头,天光破晓之时,尘封的记忆回归。
我是一名修仙者。
一生追寻自己的大道。
修为到达瓶颈期时,我遵循师尊的建议,封锁自己的过去,成为一个凡人。
入红尘中,看看能否经历劫数,破除瓶颈。
这下,也是真渡上情劫了。
梳理完近几年的记忆后,我眼前发黑。
——倒不是因为丈夫的绝情。
而是因为,向来在宗门里毫无黑料的我,在接下来几百年里都会因为这件事被反复鞭尸嘲笑了。
识人不清、自我贬低,差点为了丈夫要死要活。
救命。
比如,此时此刻,病床边幽幽冒出一个人影。
“师妹,全想起来啦?”
那穿着白大褂的短发男性一脸活泼开朗。
恢复记忆前,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恢复记忆后,他是我的大师兄。
“没有。”
我虚弱地回答。
当下是现代社会,修真者没有隐世的必要。
只要隐瞒好自己与众不同之处,就可以行走人间。
我师门少不了这样的例子。
他们虽不能在失忆的我面前暴露身份,却可以借此观察我渡劫日常。
说难听点,就是看我笑话。
大师兄是医修,悬壶济世,现在在一家医院就职。
由于他医术高超,也做了贺家的私人医生,我和贺时宴生病都会找他治疗。
怪不得以前每次见到他,他都用一种绷不住的语气和我说话,并缺少边界感地打探我的恋爱故事。
二师姐是剑修。
养剑烧钱,剑如妻子。师姐不想亏待自己的剑,养成爱财的个性。
如今在一家公司里担任CEO,是我们的合作伙伴。
怪不得她经常叫上我和贺时宴参加宴会,并暗戳戳地探听我的感情生活。
师弟是佛修。
因为生来杀气太重,被师尊按着修佛。
当下在国内最有名的寺庙里做方丈。
我和贺时宴结婚时,曾去寺里烧香拜佛。
怪不得我去找他算姻缘时,他笑着给我抽了一张下下签,气得贺时宴断了香火钱。
师尊是散修。
最擅长算因果。
最近在研究现代科技,在我曾读的大学里就职,我还选过她的课。